柳云湘扫过众人,见围在外面的百姓指指点点的,想来没有说什么好话,而近处几位夫人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柳云湘一一扫过,最后视线落到镇国公身上。
“国公爷,您今日把元氏的棺椁放到我王府门前,逼我们王府为她办丧事,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镇国公冷哼一声:“元氏是镇北王侧妃,又是在王府中遇害,你们给她办丧事,再合乎情理不过了。”
“我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既如此,那便再说一遍,殿下和这元氏已经和离,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至于元氏在我王府遇害,那也是皇后娘娘非要将人放到我府上,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柳云湘说道。
镇国公皱眉:“元氏怀了七殿下的孩子,这又怎么说?”
“元氏腹中孩子非是殿下的。”
“如若不是,皇后娘娘也不会将元氏送来王府。如今你们矢口否认,还不是因为元氏死了,没法与你们对质!”
这话一出,下面一片骂他夫妻二人的。
“这镇北王和王妃怎的这般无情,一尸两命啊,他们竟还不认账。”
“可不是,这元侧妃也够可怜的,要我说,她死的也蹊跷。”
“听说这镇北王妃善妒,看来果然如此,这元侧妃摸不准就是被她害死的。”
“你看那镇北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柳云湘长叹了一声,“皇后以及诸位这般态度,我们有冤无处申,只能迫于无奈让元氏的棺椁进门了。”
柳云湘说完,冲身后下人喊了一声:“你们去布置一下灵堂,将元氏棺椁抬进去吧。”
只是她这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跑了过来,抱住那棺椁就大哭了起来:“卿月,我不过是出了一趟门,你怎的就出事了。卿月,我的妻啊,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了,还带着我们的孩子。”
这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的,一时把在场的人给看愣了。
这时子衿悄摸的来到柳云湘身后,小声道:“姑娘,他本来不想来的,奴婢说元卿月留下了一些金银财宝,他一听这话就赶忙来了。”
柳云湘点头,继而又冷哼一声,“元卿月也是糊涂,竟然嫁给这种人。”
这男人是一家布匹店的裁缝,因常来府上给元卿月送布料,二人便好上了,还拜过了天地。但元卿月子在府上,吃穿不愁还有月钱,二人便这样糊涂过日子。元卿月本以为严暮死了,但后来严暮回京了,她便有些后悔了。闹了几回,柳云湘将她赶出府,她不肯跟这男人过苦日子,便又赖在了兰园。
当时严暮喝醉酒确实去过兰园,她也确实过去照顾了,但被严暮赶了出去。这事过不久,元卿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当然是这个男人的。
她心有不甘,便趁着这男人去外地收账,找到姜云影,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她。姜云影又告诉皇后,二人一盘算,设了这个局,想利用元卿月嫁祸柳云湘,毁掉严暮。
元卿月其实不蠢,她知道自己被姜云影她们利用了,可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腹中的孩子。
这男人哭得起不来身,等他缓了一会儿,镇国公才问他是谁。
“我是元卿月的夫君,我叫柳春城。”男人说着抹了一把泪,“我二人于五年前成亲,她虽与镇北王和离了,可因身份特殊,便一直没有对外宣扬。前些日子,她怀孕了,我们二人都很高兴,不想我出去收了一趟账,她和孩子……他们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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