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与他们合谋害过你!”
“但你也多次让我陷入危险之地,比如这次回程,我知有人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杀我,于是走了一条偏僻的路,可还是被对方得知,并提早设下埋伏。我的行踪,你暴露给对方的吧?”
“我没有,我……”
“我看到你留下的标记了。”
长宁惊诧的看着严暮,“你看到了?”
严暮垂眸,冷嗤一声,“我当时想,你害我在先,我趁乱杀了你,也不算忘恩负义吧。”
长宁瞪大眼睛看着严暮,原来他对她已经有了杀心!
“但当真正有危险的时候,你没有害我,反而怕我受伤,帮我打退那些人。”严暮摇头失笑,再看长宁,“你怎么想的?”
长宁低下头,又哭又笑,“你竟要杀我……哈哈……可我从未想过杀你……我……我虽然给他们留了线索……可我只是想趁机带你走……”
“所以我也没杀你。”
这话有多绝情,长宁只觉得一颗心被刀子一下一下的捅进去拔出来,那痛让她呼吸都困难。
她抬起头,眼里是泪,脸上却带着凄然的笑,“你是严暮啊,你够狠也够绝情,恨只恨我不是柳云湘。”
她一把擦掉眼泪,脸上便只剩下笑了,“我往粥里下了足够分量的迷药,这种迷药会让你接下来三个月手脚发软,犹如一个残废。接着我带你走,我们离开大荣,一直往西走,穿过西越去更往西的地方。如果这片大陆有尽头,我们就在西方靠海的地方停下,到时谁也找不到我们,你也休想逃走。”
听完长宁这些话,严暮啧啧摇了摇头,他从旁边抽出剑,剑柄在手转了几个花样,而下一刻,剑刃抵到了长宁的脖子上。
月光下,锋利的刃子泛着冷光。
长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脖子上的血管在颤动着,随时都可能被这刃子轻轻割断。
“你……你怎么……”
严暮这时坐直身子,讥讽的看着长宁,“我既知你的心思,自然提防着。你身上迷药也好,毒药也罢,我早都换了。”
“什么时候?”
“上次遇埋伏,你奋不顾身保护我的时候。”
“严暮!”长宁又惊又痛,“你当真如此无情!”
严暮眯眼,“别与我谈情,恩情亦或是感情,你都不配。说吧,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配?”
长宁指着自己,实在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这话是不是从严暮嘴里说出来的,可看他厌恶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好不相信的。
“我是北金长宁郡主,我父亲是王,我奉命来大荣,我受你们大荣礼遇,我……我不配?”
严暮握了握剑柄,有些不耐的问,“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我若不说呢?”长宁食指抵住剑刃,那刃子着实锋利,瞬间将她手指划破了,血刺痛了她的眼,“你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蠢到底了。”
严暮深深看了长宁一眼,下一刻却收起了剑。
“你背后之人是谁,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长宁,“最后劝你一句,离开大荣,即刻回北金。你不听的话,下次再犯我,这剑便会隔断你的喉咙,你也会死在我手里。哼,于你来说,确实挺蠢的。”
说完,严暮转身往外面走。
长宁看着严暮决绝离开的背影,恨意超过爱意,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心。
翌日,柳云湘带着两个孩子用过早饭,曲墨染带着曲奕来了。三个孩子顾不得外面冷了,兴奋的在院子里玩起来。
柳云湘给曲墨染倒了一杯热茶,“李柱一人在药堂,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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