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公主和长宁郡主坐在皇后身边,皇后满脸笑意的同她们说话,长宁不时往严暮这边看一眼,一副情深难诉的样子,而那西越公主竟也时不时往这边看,那双眸子是炽热的,是看到严暮就亮晶晶的。
柳云湘无语的暗暗拧了严暮一下,严暮还在跟老亲王眼神交流,显然交流不太顺,老亲王吹胡子瞪眼,严暮咬牙切齿。无端被柳云湘拧了一下,严暮疼得嘶了口气,回头看柳云湘。
“你拧我做什么?”
柳云湘沉下口气,“手痒。”
“啊?”
柳云湘摇头,“怎么不见秦飞时?”
严暮四下望了一眼,之间上官胥在皇上左右,却没有看到秦飞时。
这时老亲王问了一句:“咦,安庆王呢,他没进宫?”
上官胥回了一句:“回禀老亲王,安庆王一早进宫向皇后拜过寿了,说是千秋节,普天同庆,城里热闹的很,这是防卫最终于,他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官差在街上巡逻呢。”
这话一出,有些官员闷声笑了。
堂堂王爷,不能参加宫宴,反而要在街上巡逻,实在是好笑。
老亲王满意的点点头,“不骄不躁,尽忠职守,不枉皇上信任他,将这差事交托给他。”
酒过半巡,在皇上授意下,上官胥取来了一道圣旨。
柳云湘见此,不由紧张的抓住严暮的胳膊,该来的还是来了。而长宁身子前倾,看到那圣旨,眼里又是慌又是喜的。
上官胥低头问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正要抬手,下意识朝严暮这边看过来。
严暮垂着眼眸,脸色冷沉。
“他在赌我敢不敢抗旨。”严暮道。
柳云湘抿了抿嘴,“那他觉得你敢吗?”
“敢。”
“那……”
“这就像是涉水之人,明知前面水越来越深,危险也随之将至,可他就是安奈不住躁动想试探,一步一步,直至陷入不可回头的境地。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撕破脸,即便会因此造成朝堂动乱,他为了那父权至上、君权至上的面子也定会降旨。况,若我不能绝对服从他,他也不会考虑将皇位传给我,这正好是个试探。”
柳云湘不由要紧下唇,那摆在面前的岂不就成了死局,这可怎么办。
正在她焦心的时候,上官胥已经得皇上允许,捧起了那圣旨,正要宣读。
而在这时,原本坐在皇后身边的西越公主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朝她和严暮这边看了一眼,而后说道:“皇上,兄长让我嫁来大荣,并未指定嫁给谁,那我能自己挑选夫君吗?”
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大荣的女子一向含蓄内敛,别说当众挑夫君了,便是与男子相看的时候也隔着纱屏。与男子撞上,还要避嫌,羞臊的跑开。而婚事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能做安心在家等着出嫁。
因此西越公主这话,着实惹来了一番闲话。
“啧啧,果然是蛮夷,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那西越民风彪悍,这么一看,果然不假。”
“谁要娶了这位,哎哟,那往后可只剩丢脸了。”
听着下面妇人小声议论,柳云湘再看向那西越公主,这般直率爽朗的性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拓跋霏儿,她也是西越人呢。
“长得好果然有优势,你看那西越公主总往老七这儿瞅,估摸是瞧上老七了。”四殿下酸溜溜道。
四皇子妃白静瑜看了柳云湘一眼,有些担心她。
柳云湘也着实无语,一个长宁还没解决,又来一个西越公主。而且她站起来的时候,又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太炽热了,心思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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