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长公主从公主府约出来,你将事情真相告诉她。”
曲墨染咬了咬下唇,想起当年她被她拒之门外,想到她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去找慕容璟,他却骂她是骗子,如若这一次长公主还不信……
“曲姐姐,咱们只给自己不留遗憾就行了。”
曲墨染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她若不信,我这辈子便再也不提了。”
柳云湘给长公主下了请帖,翌日一早就来到了珠宝行,左等右等的一直没有等到曲墨染,倒是长公主先来了。
她将长公主请到楼上,让伙计上了茶点。
“您先喝杯茶。”柳云湘给长公主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里。
长公主轻哼一声,“这杯茶,我可不敢接,七王妃现在可不单单是大荣的王妃了,您还是北金的长公主,倒是不知您和那北金的新帝什么时候熟成兄妹了,果然好本事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柳云湘不与她计较,将茶杯放到了她面前。
这长公主气色确实不好,坐下这么一会儿功夫咳嗽了好几阵儿了。
“不是说新进来了一批首饰让我挑?”长公主挑眉问。
柳云湘稍一怔,忙让伙计去拿首饰。同时偷偷吩咐子衿,让她去药堂看看曲墨染,怎的还不过来。
伙计端着摆放首饰的托盘上来,放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扒拉了两下,不大感兴趣的推开了。
“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柳云湘笑了笑,长公主也是个人精,自然猜到她请她来珠宝行不会是让她挑首饰的。只是这么精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被慕容璟给骗了,而且一骗十几年。
“咱们再等等。”
长公主抬眸,“等谁?”
“曲墨染。”
长公主微微蹙了一下眉,“她有事找我?怎的不直接去府上,还要通过你?”
“您不是说以后不让她去府上给您看病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
柳云湘默了一下,“昨儿曲墨染离开的时候,您身边一个嬷嬷追上去跟她说的。”
“有这事?”
见长公主这般,柳云湘便知道不是她授意的,但也不能猜到是谁。
“令宜?”长公主咦了一声,“她怎么没跟我商量便私自做主了。”
柳云湘眯眼,果真是她。如此的话,她应该是知道曲墨染就是那个她顶替的孩子了。
这时子衿跑回来了:“姑娘,曲大夫一早就出门了。李柱说公主府的人一早去药堂,火急火燎的把曲大夫请走了,说是长公主在府里晕倒了,让她赶紧去瞧瞧。”
长公主皱眉,“胡说,本宫这不是好好的。”
柳云湘细一思量,皱眉道:“曲姐姐只怕是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长公主摆了摆手,不大放心上,“估摸是去别家看病了。”
说着她还站起身来,揉了揉额头,“我这头晕的厉害,真有什么事的话,改日再说吧。”
见长公主要走,柳云湘一急,说道:“曲墨染有可能被慕容令宜带走了,她现在有危险!”
长公主脚步一顿,“柳云湘,你乱说什么,令宜抓曲大夫做什么?”
柳云湘站起身,走到长公主面前,一字一句道:“因为曲墨染才是您真正的女儿,慕容令宜不是!”
长公主愣了一愣,随即嗤笑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慕容令宜是慕容璟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他将她抱回公主府,冒充您走散的女儿。这些年您疼她宠她,却不知自己亲生女二流落在外吃尽苦头,等她终于回到盛京,回到家门口,以为能回到母亲身边了,您却将她推了出去。她不甘心去找慕容璟,而慕容璟即便知道她是当年走散的女儿,但为了自己的谎言不被戳穿,依旧推开了曲墨染。”
长公主猛然想到多年前,确实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儿上门说是她的女儿,可当时令宜就在她身边,她当时只觉得荒唐可笑,以为这孩子是饿极了乱说话的,便给了她几个包子将她打发了。
长公主摇头,“不可能,当年慕容璟将令宜抱回家,这孩子跟她爹长得那么像……”
“亲父女自然长得像!”
“他不敢骗我!”
“您真觉得他不敢吗?”
长公主迟疑了,她和慕容璟成婚越久,越觉得不认识这人了。可想到他拿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偏她说是自己走散的那个孩子,她还是不相信他敢这么做。
“不,不可鞥……”
“长公主!”柳云湘忍不住喝了一声,“人命关天,我们先救去姐姐,至于真相如何,到时自然明了!”
长公主皱起眉头,虽然不信柳云湘说的话,可她还是挺喜欢曲墨染的,于是压下火气问道:“本宫能帮什么忙?”
柳云湘沉了口气,道:“我要知道慕容令宜现在在哪儿!”
长公主摇头失笑,“她无非在府上。”
“一定不在。”
“既你不信,便随我回府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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