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勋这案子倒还真不是上官胥和秦飞时给我挖的坑。”严暮睁开眼,伸手捋着柳云湘的鬓发,眸中带着几分奸猾,“秦飞时去燕州查杨勋贪污案,燕州上下官员证词几乎是一致的,全都指向杨勋。当他审问杨勋的时候,他也没有争辩,很快承认了罪行。可那一百万两却跟没影子似的,他在那边查了两个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柳云湘头枕着严暮胸口,“杨勋父母妻儿都死了,他也被判了死刑,所以他贪污那一百万两有何用。”
“秦飞时跟我说,杨勋生活很简朴,还时常接济百姓,一些贪官也确实会伪装成廉洁的好官,可他不像是伪装的。陆长安也说了,他与这杨勋也算浅交,这人看似不正经,实则刚直的很。”
柳云湘想到在牢中见到的杨勋,嘴角扯了一下,“确实不太正经。”
说到这儿,柳云湘好笑道:“所以你没喝多少,故意套他俩的话?”
“你以为他们就喝得多?”
柳云湘无语,“你们一边喝酒一边玩心计,那这场酒喝下来也够累的。”
“有一人不累,喝了酩酊大醉。”
柳云湘捂嘴笑,“薛公子这样的人才是真洒脱。”
“既然他们俩人都没插手这案子,那这案子确实值得查一查。”
“你不是怕惹麻烦吗?”
“燕州是块肥肉,我自然也是馋的,没理由咸淡都没尝就放弃。”
“那我就跟你提供个线索吧。”柳云湘支着下巴看向严暮,“江记书斋,他们东家和杨勋认识,而且交情不浅。”
严暮嘴角一勾,搂住柳云湘,翻身将她压到床上,先低头亲了一口。
“不说这些了,难得今晚月色好,我们切莫辜负了。”
柳云湘被严暮缠磨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道:“今晚月亮过分没出来。”
“那夜黑风高,更不能辜负。”
一番云雨,严暮搂着柳云湘,看她娇软的瘫在自己怀里,忍不住一口一口啄着。
“我这般努力,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严暮说着摸了摸柳云湘肚子。
柳云湘拍了他手一下,“这也要看缘分。”
“缘分之事不可捉摸,但会不会是我身体出了毛病?”
“啊?”
“需要补一补?”
柳云湘嘴角扯了一下,“你,你刚才那般凶,用得着补吗?”
提到这些,严暮脸也有些红,“果真?”
柳云湘忍不住拍了他脑门一下,“你怎么整日胡思乱想。”
“肖夫人……咳咳……”
“又是她!”
严暮说漏了嘴,只得赶忙解释,说是肖蒙不在家,薛长风受他之托偶尔回去肖家看看。前几日薛长风拉着他一起去了,肖夫人便问柳云湘怀没怀上。
他说没有,肖夫人打量了他一番,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他说,女子怀不上,八成是男人的问题。
严暮原是不信的,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但肖夫人塞给他一本关于男性那方面的书籍,让他自己找找毛病。
柳云湘无语了半天,问道:“那你觉得自己是哪方面的毛病?”
严暮默了一下,道:“大抵是早衰什么的。”
“你没病。”
“一些症状还是挺像的,而且肖夫人说了,肖蒙也出过问题,她为他调养许久,将他的病给治好了。她还总结了个方子,说只要按方子服药半个月,便能治愈。”
“这方子多少钱?”
“啊?”
“她定不会白给你。”
严暮点头,“她跟我要了一百两。”
柳云湘抬头看着严暮,认认真真看着,你要说这男人笨吧,那绝对不可能,他能把多少自诩聪明的人耍的团团转。你要说他没心眼吧,那更不可能,一边喝酒一边耍心机,从两个城府极深的人嘴里套话,但凡心眼少一点,肯定被他们套进去。可肖夫人这么简单的骗局,他怎么就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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