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朝梁王得意的笑了笑,而后扶着墙往牢房里面走去了。
梁王简直要气炸了,“大哥,您要信我,他真是个祸害,万万不能留!”
“朕知道。”西越王脸色沉了沉,“所以朕不放他离开西越,只等大荣那边局势一变,立马杀了他。”
梁王沉了口气,“那陆长安还有机会?”
“朕骂他废物,可他绝不是废物。等着吧,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他还是对付得了的。”
回到牢房,代王看他没事,激动地又拍牢房门。
“老齐,放心,本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回了牢里,他拿开当间的转头,又与拓跋思齐唠了起来。
“你这皇兄啊,一看那模样就是个阴险之徒。你说你也是蠢,相信什么兄弟之情,将皇位让给他,结果自己落得这地步。”
“你啊,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妹子。”
“你妹妹拓跋霏儿,这丫头跟你一样爱犯蠢,心还大,啧啧,要不是我家王妃保护她,她早栽阴沟里了。”
骂他还不行,还骂他妹妹,气得拓跋思齐堵住了那窟窿,拒绝搭理他。
严暮耸耸肩,抱着胳膊靠着墙,想到柳云湘,想到孩子们,从西越王口中可以大体知道,他们此时是安全的,也让他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晚上,狱卒送来了晚饭,严暮瞥了一眼,道:“老子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你们至于顿顿都加料么。”
那狱卒左右看了看,将一个馒头拿起来放到了一边,看着严暮拍了拍。
严暮立马会意,继续嚷着:“通通拿走,本王不吃了!”
“饭菜放这儿了,你爱吃不吃!”那狱卒将饭菜放到牢门前,又将另一份放到代王门前,冲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出去。
等那狱卒走了,严暮将饭菜拿进来,同时墙上的砖头也扒开了。
“唔唔……”
“别急,容我先看看。”
严暮拿起那馒头,掰开一看,里面果然有纸条,上面只有一个时间,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明晚子时。”严暮道。
代王急忙要比划,严暮将手心放到他食指下面。
“说好了等浴佛节的,到时京中有盛大的庆典,地牢守卫也会松散一些,便于逃走。”
严暮想了一下,道:“你的人之所以会提前定是有多方考虑,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外援到了。”
“外援?”
“我家王妃派来的外援。”
代王看过来,一副‘你我明明都被困在牢里,怎么你却知道这么多’的困惑表情。
严暮笑,“我家王妃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咱们做好准备吧,明晚往外冲。”
说着,严暮咬了一口馒头。
代王瞪大眼睛,指着他手里的馒头,指责他不该吃这加了料的馒头,明晚还怎么往外逃。
严暮好笑,“这馒头里没加料,放心吧。”
代王抿抿嘴,这才想起来,消息夹在馒头里,那这馒头定是他的人带来的,肯定没有加料。想通这个,他又有些郁闷,同样都是一个脑袋,他怎么就没他那脑子转得快。
翌日入夜,快到子时时,外面果然有了动静。一帮黑衣人杀了进来,领头的迅速跑到牢房前,径直越过严暮那一间,来到拓跋思齐那间前,先砍断了铁索。
“二哥!”
这一声……
拓跋思齐瞪大眼睛,指着黑衣人唔唔了两声。
黑衣人听代王说不出话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扑到他怀里。
“二哥,他们真的割了你的舌头!他们怎么一点手足之情也不念,简直就是畜生!”
拓跋思齐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示意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呜呜,二哥,你受苦了。”
严暮急得头发都要白了,“拓跋霏儿,你能先把我们俩救出去在哭吗?地牢的增援马上就就要到了!”
拓跋霏儿这才转过劲儿来,忙拉着二哥出去,再来到严暮牢房前,先瞪了他一眼,而后断开铁索。
“我可不会扶着你,你要想逃就赶紧往外爬!”
“爬的太慢,我还是跑吧!”
严暮说着跑出来,半搂着拓跋思齐往外冲。
拓跋霏儿咦了一声,“他们说你饭菜里加了料,浑身没有力气。”
“所以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们不会怀疑?”
“笨啊,我当然都倒老鼠洞了。”
拓跋霏儿嘴角抽了抽,“难怪云湘姐说你没事,你也太难杀了。”
外面黑衣人已经将地牢的守卫都解决差不多了,从地牢逃出来,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及至坐上马车,增援也还没赶到。
严暮皱眉,问拓跋霏儿怎么回事。
“云湘姐给裴侯爷写信,裴侯爷代表北金出使西越,带了三大车的宝物,于城外被劫。城中守卫得到消息,纷纷去城外帮忙了。”拓跋霏儿道。
“盗贼是你们安排的?”
拓跋霏儿点头,“调虎离山啊。”
“调虎离山只能是一时的,等他们反应过来去追捕,我们怕也逃不掉。”
这里是西越的地盘上,而且出关有好几道关卡,哪那么容易出去。
“所以啊,我们还有增援!”拓跋霏儿神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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