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点头,“那鲜卑人也太过分了,侵占了人家的土地,还觉得自己比人家高一等,辱骂人家,残害人家。”
柳云湘笑,“咱们普通人讲道理,反倒是国家之间认得是武力,武力强的一方才是有理的一方。”
这涉及到西越内部间的矛盾,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当晚无事,翌日一早,柳云湘起身后让子衿先去看看白姨。
他们和商队一起进关,第一家客栈房间不够,商队住下后只余一间房,而白姨又实在走不动了,所以他们将白姨留在了那客栈和商队一起。
柳云湘本来是打算等子衿接过来白姨,他们趁早启程,可看白姨一脸病容,只得先让她休息,又让冯铮去请了大夫。
白姨发烧了,大夫开了草药,让她先卧床休养至少三日。
这一下,他们也就走不了了。
柳云湘抱着衣服去后院洗,出门在外的,她不能只指望子衿照顾自己。她刚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就听厢房传来哐哐的拍门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柳云湘想起了那年轻男子,于是朝那边走了几步,那人看到自己,忙冲她喊道:“这位夫人,求您帮我打开这门,求您了!”
柳云湘看向那门,摇头道:“门用铁锁锁上了。”
“求您帮帮忙,我必须出去救我媳妇!”年轻男子急道。
柳云湘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媳妇为何被抓起来,但抓她的是官兵, 凭你一人之力怕是救不了她吧。”
还会搭上自己,这话她没说。
“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便是拼了命也得去救她!”
这男子倒是十分深情,即便腿脚不利,身子弱,但至少有这份担当。只是她是外人,真的不好插手这些事。
正这时候,中年妇人提着菜篮子从后门回来了,正听到儿子求人打开门这话。
“不能打开!”她急吼一声,慌忙跑上前,见那门锁好好的,这才安心了,而后向柳云湘赔笑,“这位夫人,我一时心急,没吓到您吧?”
柳云湘摇头,“不过您总关着他也不是办法。”
妇人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我们也知道啊,可若放他去救人,他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不好,我们老两口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我看到菜市口被绑的那些女子了,只因她们是西南人吗?”
“哎,原先两边还没这么大仇恨,自前不久这帮狡猾的西南人偷袭我们鲜卑人军营,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五六千将士,矛盾就激化了。这些被绑的女子都是从西南嫁过来的,大家要发泄愤恨,尤其是守关的将士,自然只能发泄到她们身上。哎,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
柳云湘想到来是在菜市口看到的那些女子,她们有什么过错呢,打仗的不是他们,承受怒火的却是她们。
因白姨要养病,他们这几日只能先留在这里。柳云湘让冯铮去外面打探裴宣和拓跋霏儿的行踪,看是否能打听到什么。
午后没事,子衿想出去转一圈,柳云湘想了想,跟她一起出去了。
在这里,大荣客商会售卖大荣的织锦、瓷器和晒干的海货等等,同时也会采买西越的玉器和香料这些,西越客商也会赶到这里采买和售卖,因此贸易交易十分繁荣。
城内分东市和西市,东市售卖小物件,西市售卖玉石这些大物件和马、骆驼这些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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