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芷泪眼婆娑的依偎在白老夫人身边,“祖母,幸好有你在,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白锦眯了眯眸子,回头看了眼婂秋。
婂秋心领神会,立刻出去想要将刚刚的饭菜拿过来,让白锦检查一下里面究竟有没有药物。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白老夫人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将饭菜都收走,如今便再没有证据。
这时星儿也哭了起来,白老夫人顺势将许白芷带走。
“都是误会,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硬,锦儿,你嫂嫂不在,星儿就由你来照看,白芷,跟祖母回去。”
说着,白老夫人就拉着许白芷离开。
府兵们见此情形也纷纷退下。
白墨深深的缓了口气,“锦儿,是不是她送来的饭菜有问题?”
白锦点了点头,“若是没有问题,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走进来,可能以为你已经中了招,哥哥,最近你还是要小心些。”
南门映杳攥了攥拳头,“刚刚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一个教训,还让老太太把人带走了,知不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白锦并没有回话,她静静的将星儿抱起来。
刚刚还在哭闹的星儿在她的怀中竟是神奇的停止了哭声,反而笑了起来。
白锦戳了戳星儿的小脸蛋,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她现在并不想动许白芷,她的身上还有那么多秘密,现在就动她,岂不是吃亏?
白老夫人的院子,许白芷闷声的跟在白老夫人身边。
关上门,白老夫人当即换了个态度。
“谁让你这么做的?”
许白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白芷知道错了,请祖母原谅。”
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白芷,“你若是一早告诉我,你心悦的是白墨,我也不可能撮合你跟桓儿,现在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嫌自己命长是吧?”
许白芷连连摇头,“祖母,我心里的确是喜欢姐夫,可是我不敢说出来,而且我对白二公子实在提不起喜欢,我只是想……如果我能够嫁给姐夫的话,那祖母的心事岂不是能够早一点落定?”
白老夫人皱了皱眉,暗暗的思索着许白芷的话。
的确,白桓除了读圣贤书之外,其他的事情就是个榆木脑袋,要是想嫁给他,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不够,必须要他自己喜欢才行。
可是显然白桓对许白芷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
不要说让他娶她,算是让白桓跟许白芷单独待在一个地方都做不到。
但白墨不一样,他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一直都大大咧咧的。
虽然心里只有许画芷一人,可若是跟许白芷同样发生了关系,这姐妹之间就只能留下一个人。
许白芷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自然是不能白白被他欺负。
到时候许白芷嫁给白墨,休了许画芷的话,那白府的掌家权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落到了她的手里?
许白芷见到白老夫人的脸色有了缓和,便走上前,殷勤的捏着肩膀,“祖母,今天是白芷冲动了,下次一定谨遵祖母的吩咐,不会再私自行动,一切都听祖母的可好?”
白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要记得,下次做事不可再这么毛躁,若是今天我不及时让刘妈妈把那些盘子收起来,你定是会被那白锦送到官府,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祖母教训的是,以后白芷一定听从祖母的话,绝不再冒进了。”
另一边,许弘文听说了今天的事情,便匆匆的跑到了白墨的卧房。
“你今天不是要上学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白墨并没有因为许白芷的事情而去迁怒许弘文。
许弘文有些愧疚的看着白墨,“姐夫,我二姐是不是又闯祸了?”
“跟你没关系,反倒是你等下你姐姐回来好好解释,是不是又逃学了?”白墨沉了口气。
许弘文这小子之前虽然挺讨厌的,是在自己身边养了这么长时间,白墨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亲弟弟,自然是不会去迁怒于他。
许弘文抿了下唇瓣,“我没有逃学,二哥带我一起回来的,今天先生家里有事,提前放学了。”
他一边说一边坐在椅子上,“姐夫,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白墨有些诧异,“什么事不能等你姐姐回来商量。”
“我想去参军,只要我不在家,姐姐就不会顾及我的颜面,也不会对二姐手下留情了。”
许弘文其实什么都明白。
许画芷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让着许白芷,以至于今天险些让她犯下大错。
都是因为自己。
许画芷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才没有将许白芷赶出白府。
白锦也一样,他们都在照顾着自己心情。
毕竟,许白芷是他唯一的同胞姐姐了。
但许白芷今天做的事情着实过分,就连许弘文也接受不了。
可他年纪还小,没有任何力量,说的话也没有任何分量。
凡事都还要听姐姐们的。
如果他不在白府,那许画芷也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等他日后有了战功,能够自己出去单独立府,一定不会再让许画芷这么委屈自己,要一直谦让着许白芷。
白墨揉了下许弘文的脑袋,“你还不够参军的年龄,再过一年吧。”
他当然明白许弘文的心思,心里也很是欣慰。
这么长时间许画芷对他的好总算没有白费。
白锦也听说了许弘文想要去参军的想法,倒是不足为奇。
心里也清楚,这个主意一定是墨頔给他出的。
既然两边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去袒护,倒不如什么都不管。
墨頔没有从中作梗,白锦也很是满意。
要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如果想要利用许弘文,给自己爹娘报仇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墨頔大义灭亲,可白锦对他始终都放心不下。
毕竟,这个孩子实在太精明了,能想到明哲保身这一招,可见他的心思要比明殊还狠。
她将一壶滚烫的水倒进了一盆花里。
那是当初代表着明家的花盆。
现在,明家算是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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