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天大劫案11
皮划子在那放枯树枝的地方停顿了下来,泄了气,停顿了下来。
可是那麻袋也滚落到了溪水里,沿着边缘翻滚而下。
啊,糟了。
大山率先冲出,几个飞身滚落扑入那溪水沟里。
扑腾了好一会儿才从沟里抱起沉甸甸的麻袋,大声对小马道:
应该是粮票,快来帮帮我。
溪水沟成陡坡,坡面有些苔藓之类,很滑。
小马正探身下去捞的时候,只见拐角处探出一根枪管子啪射了过来。
啊,小马听见枪响,习惯性往前扑,可是枪弹还是穿过了他的大腿。
俩个侦查员和麻袋一起在山溪水沟里滚落,被溪水推着往下推落。
两人的枪支一个遗失在岸上,一个遗失在水里,一时哪还能找得到。
糟啦,如果没有外援,上面那根枪就绝对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这时是逃无可逃,蜷缩在溪水沟里如同待宰的落汤鸡。
啪啪啪,接连三声枪响,三个飞弹如同品字形朝方才开枪的凶手射去。
啊,草丛间猛地窜出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往深林遁去。
很快,一道身影越过山溪,如同猎豹跑着之字形追去。啪啪,又是几声枪响,接着树林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别,别开枪,我投降!
呼,呼,那山溪水沟里的小马和大山才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二人艰难地爬出水里,上了坡岸。
大山赶紧检查小马的伤情:万幸,只是从大腿上擦过,有些皮外伤。
他们解开麻袋,只见麻袋里真是一扎扎崭新的全国粮票。
啊,万幸,哦,立功了!
二人都满是激动,个人三等功是跑不了的。
哈哈哈,没看出来,江帆这个小子是个福星。
之前的事就原谅你了!
这时,树林里江帆走了出来,他左手提溜着两把枪,右肩膀上扛着一个淌着血的人。哈哈,人赃俱获,走,我们迎上去。
乖乖哩个东,必须好好的揍那小子一顿。
这小子太阴损和狠毒了,差点折在这里。
几人上了摩托车,那大汉被绑成一个粽子垫在小马的屁股地下。
山路崎岖,小马乐不可支,觉得这崎岖的山路似乎可以再颠簸些。
一路上尽是那汉子的哀嚎声,一上一下折腾得那黑脸汉子死去活来。
奶奶个腿,小马,你给我下来,让我也尝试这真皮沙发垫子。
去你的,老哥是病号,你懂不懂。
哈哈哈……
接到消息的王虎那是眼睛都圆了,这特么的还讲不讲理了,我们忙乎了这么久,没点屁用。
江帆那小子出去一趟,竟然人赃俱获,旁边的于金光队长那脸又乍红成了一坨猪肝色。
以至于王虎带着其他人员亲自到粮站门口来迎接凯旋归来的三人队。
报告队长,江帆三人顺利完成任务。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王虎此时听来是无比舒爽,如饮醍醐。
好好,拿下了。
好小子,有你的,漂亮。
通通,两拳擂在江帆的胸脯邦邦响,哈哈哈。
胡福祥,是你小子,我打死你。
闻声赶来的的刘洪看见那罪犯,立马红了眼,就要揍人。
江帆拉住刘洪道:“你认识这盗窃犯!”
咋不认识,这他是胡福祥,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流氓劳改犯,政府一定要枪毙他。哦,大山你把这家伙羁押起来关着,你们可看好了。
同时江帆又对刘洪道:你派些人来和我们一起清点粮票,看数目对不对。
粮站里放起了鞭炮声,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近段时间太压抑和憋屈了,这案子终于破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粮站的员工和家属那是当场扎起腰带敲锣打鼓挑起了秧歌舞。
不过粮站唯有一人被同时进行了传唤拘押,那个人就是江帆逮到的嫌疑犯胡福祥的胞妹胡兰兰,而这胡兰兰竟然就是那夜的值班守卫之一,难怪这家伙对这里这么熟悉。
这里王虎一个电话也及时打给正在沱江上沿线搜捕的市局的副局长万名的临时指挥部,听到这个消息,万名的眼珠子也鼓得如同电灯泡。
哈啊哈,老王干得好,我和你说点事,关于江帆的工作……话刚出口,王虎这边赶紧打住到:
万局长,至于你给江帆和我们的奖励说再多都无妨,其他的不想听。
说完,王虎便赶紧挂断电话。
这个老货,口紧得很,哼,被我发现了这个好苗子岂能放过。你个县公安局长还翻了天,哈哈,江帆我指定要挖过来,市局这边好几个悬案估计就会落在这个江帆身上破了。
万名局长不断叨叨着,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心里合计着挖人的办法。
这边王虎连连打喷嚏,心里嘀咕道:
把江帆弄进工作组过过于草率了,赶快把江帆调到县局的手续办妥了,只要这家伙在身边,自己办案心里踏实。
六十年代,各方面的人才困乏无比,国内国外形势严峻复杂,公安系统压力山大啊。
那时几乎没有成规模的警察学校毕业生,稍微有点探案本事和自身素养能力强的人,各地公安都如获至宝。
抢人(破案能手)一时成了公安部门的坏风气,所以大家有了能干的手下都是紧紧拽住,互相提防着。
因为要及时审讯,王虎队长和于金光带着一干侦查员立马回到了县局。
唯有江帆一个人继续留了下来,王虎也叫过他一起走,可是江帆委婉拒绝了。
江帆说:局长,要调我走,也要等新来的片警到位再说。
这里目前可不能缺岗位,万一发生什么事就不好了。再说刚发生大案,人心浮动,如果这里的治安所又缺人,会继续让坏分子钻空子。
王虎也觉得在理,于是急匆匆上了车回了县城。
离开后,江帆拒绝参加粮站举行的庆功宴,而是眉头紧锁关在屋子里。
因为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出口。
江帆是彻底的唯物主义,但是他又确信这种直觉,这种所谓的第六感多次让他在生死边缘逢凶化吉。
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一切太顺利了。
江帆坐在那里,想着这些事。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迟疑间接通了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喂,哪位?”
江帆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何传来的,就听对方说道:“江帆你好,我是李成海。恭喜你啊,给我们凌源县涨了志气,我们也跟你沾光啊!啊哈哈哈,不久我们县城见。”
李成海?江帆感到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又觉得这个人就是是应该是李副书记,凌源县政法委副书记。于是说道:“李书记您好啊。有什么事吗?”
李成海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啦。主要是恭喜你,年轻人很有冲劲,我很看好你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江帆听了这句话,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和他之间能有这么热乎劲。
花花轿子人抬人,走顺坡路卖个好,莫欺少年穷,指不定就会用上手咧。
李副书记这个电话没有让江帆激动,相反江帆知道如果那心中的疑虑是真要成为现实。
如果案子走向出了大问题,相信有可能是另外一套说辞。
他江帆铁定就是案情失误最为合适的一个背锅侠,那么大的锅他江帆不一定背得动。
江帆愈发觉得胸口发闷,似乎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愈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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