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当即鼓掌:“你做得太好了!”
“……”
见她满脸雀跃,萧晏辞笑意凝在唇边。
“以后也不要搭理他。”苏年年补充完,抬头看他,一顿:“你这是什么表情?”
萧晏辞狭长的凤眸微眯,从她身上挪开,落向不远处的木桩。
他感觉,自己跟苏年年好像不太熟。
不然怎么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每一次,她的反应都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的……离谱。
不一会儿,玉影已经把剩下的桩子都打好。
他抬手抹了把汗,跑回萧晏辞身边,看见他微微拉平的唇角,动作一僵,垂手不敢说话。
萧晏辞已将这段时间的事细细捋一遍,眸中晦暗不明:
“你那日到底跟萧南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苏年年眨了眨眼,唇边漫出一个无辜的笑:“就是气了他一下。”
萧晏辞重新不冷不热地勾起唇,轻轻颔首:“回府。”
玉影立马跟上,悄悄跟苏年年挥手。
能让萧南生气的话,会是什么呢?
萧晏辞重活一世,对萧南那些阴暗手段,暗中势力,可谓了如指掌。
却不知道,如何三言两语让他生气?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开始渐渐相信苏年年的话,不像最初那般满是怀疑。
……
送走萧晏辞后,苏年年跳上木桩,单脚站立。
她算是有点基础,不像初学者那般摇摇晃晃,能坚持一会儿。
不过一会儿,就让念桃拍手称赞:“小姐,好厉害!”
苏年年没想到,自己这功夫也会有被夸赞的一天……
她看着念桃脸上单纯的笑容,道:“想学吗?明日辰时,跟我一起踩桩子。”
于是,翌日,月年院内,隔一会儿就会传来一声“哎呦”。
苏年年站在一人高的木桩上,定定看着远处的天边:“念桃,一定不能往下看,不看就不害怕了。”
说完,她觉得自己一阵腿软,径直摔向地面。
这才第一天,她要是连萧晏辞规定的时间都没完成,什么时候才能练成轻功?
她不但要完成,还要给自己加练!
苏年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咬牙道:“再坚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主仆二人瘫在凳子上。
念桃皱着小脸:“小姐,这样真的能练成轻功么?王爷不会是骗你的吧……”
苏年年摆手,看念桃要累哭了的模样,心中不由对她敬佩。
看上去她只是个柔弱小丫头,却全程坚持,不但完成了萧晏辞说的一个时辰,还硬生生跟着她,多踩了半个时辰。
“想要练好一门功夫,基本功一定要扎实。不会出错的。”
苏年年吃了早饭,挪回屋里躺在榻上看医书。
直到下午,晏王府送来一柄柳叶剑。
跟苏府库房中那些剑比起来,看着轻便不少,只是看着普通了些。
“来送剑的人说了,等小姐把剑练好了,可以自己去晏王府挑剑。”
苏年年这才满意地笑了,把剑收起来,继续看手里的剑谱。
一边看,手一边比划。
与此同时,苏临海院子中,柳如珍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
“老爷,您就让妾身去东宫看看吧!”
“心幽伤到现在,妾身都不知道她究竟如何了!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伤口是否会留下疤痕……”
苏临海面色微沉:“她在东宫,如今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哪个敢亏待她?”
他今日早上到东宫探望了一次,苏心幽的现状,可谓丝毫不用苏府担心。
不是他一点都不心疼这个女儿,而是因为刺客的事,皇帝显然已经生疑。
加上苏心幽在太子面前过分娇滴滴的模样,他那日也看见了。
实在有蛊惑太子的嫌疑。
从出事的那天,他就想问苏心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身处东宫,他根本无从开口。
柳如珍听完也是一噎。
前日她去槐树下挖箱子,金子全都没了不说,连珠宝也没了一半!
那是她半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如今没了掌管后院的权力,捞不到油水,想再占苏府的便宜,没那么简单了!
苏心幽私自动她的钱,雇杀手刺杀太子,就算她不追究钱财,也得去跟她碰个面,商讨后面的计划才行。
“老爷,妾身好歹是心幽的亲娘,痛在她身,伤在我心啊!”柳如珍抹了把眼泪:“老爷可否跟太子殿下说说,让妾身去东宫照顾心幽?”
苏临海吸了口气,本要拒绝,忽然变了想法。
他问道:“你若去了,能否将她劝回苏府?”
柳如珍哭声一顿。
苏心幽在东宫住的时间越长,越落人口舌,一旦住下,哪有回来的道理?
“妾身自会尽力劝说。”柳如珍拉着苏临海的手臂:“心幽到底从小在苏府长大的,在东宫怕是不习惯。还是老爷贴心。”
苏临海抿抿唇,不说话。
要是苏心幽不习惯便罢了,就怕她太习惯。
从小,他就看出苏心幽隐隐的野心。
如今她越来越大,他祈祷她不要误入歧途,酿成大错。
……
翌日,经过萧延的批准,柳如珍得以进入东宫。
苏心幽已从主殿搬了出来,宿在偏殿中。
几日过去,伤口慢慢结痂,她也开始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
得知柳如珍要来东宫,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来。
这种烦躁在看见柳如珍的时候,达到顶峰。
柳如珍一进殿,屏退宫人,第一句话便问道:
“我不是不让你动那些钱吗?”
即便面前是自己的亲娘,苏心幽也觉得她眼界太窄。
她当即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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