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珍坐在凳子上扭了扭,好似有话要说。
萧国舅如今见她就害怕。
“你,你还有什么要说?”萧国舅咬了咬牙,强撑着胆子问。
她朝着萧国舅咧了咧嘴:“他住泥家呢。”
郑氏猛地看向她。
眼神惊恐,仿佛见了鬼。
“他在哪儿?你说他在哪儿?”萧国舅瞪大了眼睛。
陆以珍迈着小短腿,跑出了门。
明明头一回来萧家,偏生熟悉的很。
她不知道路,便会蹲下身子,戳戳小花小草:“往右边啊?谢谢泥们哦……”小家伙身后跟着一群人。
萧国舅本就吐过血,此刻跑的差点厥过去。
“这……”
“这不是主院吗?”萧国舅怔了怔这是他和郑氏的寝屋啊。
陆以珍推开门。
然后指着衣柜。
“泥们住一块咧……”
郑氏早已被人押到现场,此刻瞧见这一幕,呼吸急促,身上疯狂的抖动。
“老爷,老爷,您饶了我吧,澜儿再也不敢了。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她啪嗒一声跪在地上,便慌乱求饶。
萧国舅瞧见她这模样,哪还不明白。
更是气得癫狂。
你踏马竟然把姘头藏我寝屋??
还给他挖了个密室??
想起过去的无数夜里,他熟睡之后……
不能想,他怕把自己气死。
陆以珍嘿嘿一笑,推着小凳子,摇摇晃晃爬上去,三短一长,轻轻敲击墙壁。
过了一会儿。
便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回应。
萧国舅压住火气,仔细检查,才发现这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难怪他无法发现端倪。
萧国舅沉着脸,丫鬟奴仆押着面色惨白的郑氏,押着萧明耀和萧禹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密室门口。
密室门缓缓推开。
“澜儿,大白天就想我了?”
“那老东西满足不了你吧?”密室门还未推开,里边便传来男子调笑的声音。
陆以珍默默捂住耳朵,站在墙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还是个宝宝呢!
“澜儿,我给你玩点刺激的。方才我吃了点药,嘿,等会儿……”突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好似被卡住了命运的咽喉。
男人面对着众人,衣衫大开,裤子褪到脚腕,面上带着肆意的笑看向众人……
男人面上的笑容缓缓一滞。
萧国舅看着这猖狂刺激的一幕,血压飙升。
丫鬟奴仆皆是瞪大了眼睛。
呆呆的看着他。
刺激啊。
真他娘的刺激啊。
郑氏差点昏厥过去。
“真会玩儿。”不知谁感叹了一句,萧国舅瞬间回神。
“狗男女,贱人!气煞老夫气煞老夫!”萧国舅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陆以珍眯着眼睛,捂着耳朵蹲在墙角,背对着众人。
“沃是乖宝宝沃是乖宝宝……”
她讨债引发的血案,半点不管别人死活。
楚安民裤子还来不及穿,便被众人抓个正着。
“澜儿澜儿,澜儿救我。”他大喊郑氏,郑氏慌得直发抖。
“表哥……”郑氏从未想过事发这般突然。
没有一丝准备。
萧国舅将他一脚踢翻在地,一低头,便瞧见他臀部刺眼的三颗痣。
一切,成定局。
萧国舅欲哭无泪,他如今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心如死灰。
“惊喜?可真是惊喜……”萧国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随时都会被气死的模样。
“給我打,往死里打,打不死就扔兽园里!”如今富人流行养野兽,发情期的野兽格外骇人。
萧国舅声音冷漠。
气到了极致,他反而平静下来。
楚安民被拖出去杖责,萧禹航急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耳朵,又沁出了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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