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没有把祖母想杀他那一茬告诉他们母亲。
但他们母亲在看到苏映荷后,第一反应也是如他一般仔仔细细的打量苏映荷。
完事才拉着苏映荷的手很小声的说:“这会儿聚集过来的人都是因为管家请了太多太医进府,来看你们祖父情况的,但管家非但没让大家见你们祖父,还不让大家走了,说是为了避免你们祖父突然病倒的消息传出府去。”
苏映荷就在她轮椅边上蹲下,也很小声的问:“那祖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蓝弯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映荷就又抬头去看她哥。
这才发现她哥今日的装束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衣服华贵惹眼了许多,头上平素束发用的发带也换成了镶了一枚硕大墨玉的发冠!
且那墨玉她瞧着还有些眼熟!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他们祖父有一顶发冠上镶着一颗更大的墨玉!
而那顶发冠往往只有年关族亲齐聚前往祖祠祭拜的时候,祖父才会戴!
她瞬间就有些不淡定了,“哥,你这发冠……是祖父给你的?”
苏映知只对她点了点头。
而蓝弯儿对她道:“你哥哥今日突然获封世子了,为娘也一头雾水,但追问之下,你哥哥只道说来话长,日后再解释。”
苏映荷被她才出京一天,回来她哥就变成世子了这件事惊的不轻。
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苏镜舟房间那边,萧愉歆跟君瑾一前一后走进去时,整个房间里是乱作一团。
有不少太医围聚在一起紧拧着眉头小声讨论,还有数位太医围聚在苏镜舟床边焦头烂额的说话。
气氛那叫一个沉重。
萧愉歆也再顾不上其他了,直接撇下君瑾朝苏镜舟床那边走了过去。
等床前那几位太医注意到她,退让到一旁,她才得以看清床上苏镜舟的样子。
当场就差点没站稳。
因为苏镜舟这会儿脸歪嘴斜,整张脸跟身体都在止不住的轻微抖动,还有口水不停从他嘴里流出来,饶是冯钊一直在帮他擦拭,他整个人也糟糕到与昨日送她出府时那个还硬朗威武的他判若两人!
“老夫人!”
冯钊大喊一声,丢了手里的巾子就起身去扶稳了摇摇晃晃的萧愉歆。
那一瞬萧愉歆见苏镜舟看向了她。
眼里满是绝望跟难堪。
还有少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她瞬间就想到他神智是清明的。
再想到他戎马半生,权势滔天,已经几乎掌控了大半个朝堂,眼下却突然就陷入了连他自己的身体都掌控不了的艰难境地,心里定然不会好受,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等冯钊把她搀扶到床沿坐下后,她也顾不上擦拭眼泪,立刻就看向太医院院判何清岭问:“何院判,我们国公爷情况如何?”
何清岭一脸凝重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行至床边来了的君瑾,才道:“不太妙啊!”
萧愉歆眼泪霎时落得更猛了。
何清岭连忙又说道:“早几年我奉旨来给苏国公请平安脉的时候,就曾经跟苏国公说过,他身上顽疾颇多,若无法根治,那就必须一直用药加以控制,否则他往后每一次情绪起伏过大都会伴随着中风偏瘫的风险,但此前你们长孙媳楚云想把他的身体调理好后,我也为他请过几次平安脉,从那几次的脉象来看,他的身体明明都已经调理到不会再中风的程度了的,今日突然这般属实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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