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君雪蕊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后半晌曹今楼才睁开眼。
坐起身后,他朝床沿看去。
果然瞧见床单上有几处被水泅湿了。
他失神的伸手去逐一触碰。
那微凉的湿意让他生出了一股追出去道明自己感情的冲动。
但转念之间那股冲动就被他压下去了。
公主对他哥的感情有多深他再清楚不过了。
且就算公主看在他哥的份儿上,接受了他,与他有了夫妻之事,他这副破败身子也不知还能陪她多少时日。
还是就此与她退回原本的关系为好。
就算此后他无法离开,得一直待在公主府,但没了驸马的身份,再加上他这次不惜伤害自己身体来达成所愿,她应该不会再来他这里了。
这时,他身边的小厮送药进来,一脸恳求的把药递到他面前。
他犹豫了几瞬,到底是接过来喝了。
公主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若是继续不喝药不吃饭,把自己折腾死了,他院里的人怕是都得给他陪葬!
而他反正喝不喝药都没有几年好活了,没必要再连累了身边的人!
他不知道,君雪蕊走出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等那小厮伺候他喝完药,端着空药碗退出去满心欢喜的禀了君雪蕊他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了,君雪蕊才收拾好情绪去回君瑾话。
君瑾早就看出她待曹今楼的好,已经超过了曹今楼是曹今放弟弟的程度。
所以在她因为听闻曹今楼不好了而直接撇下他走人时,他就已经在开始想别的法子了。
谁想她去见过曹今楼后,竟然回来告诉他愿意给苏鸣成驸马之位!
但他盯着她通红的双眼看了好半晌,到底是没有出声探问她跟曹今楼之间发生了什么,留下一句“为兄静候佳音”就离开她府中,往城南驿馆去了。
而君雪蕊在他走后,唤婢女备水沐浴过后,又仔细上了个妆压住通红的眼眶才回寝殿去。
今夜她也让人在寝殿里熏了催情香,诱使苏鸣成与她抵死缠绵。
因为苏鸣成只有在完全受情欲掌控之后,才会不用嫌弃厌恶到想要杀了她的眼神看她。
而他不用那般的眼神看她,她才能将与他欢好当做是在与今放缠绵。
尽管每次事后,他一清醒过来,就会立刻命人备水反复净身……
今夜也一样,她一踏入寝殿就听到了些微水声,也立刻透过若隐若现的屏风看见苏鸣成在用力搓洗身体。
活像他身上沾上了什么洗不掉的秽物。
好在强抢民男无数的她,早就已经见惯了这种事。
懒得与他计较。
就径直去和衣躺在床上,等他终于舍得从浴桶里面出来了,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对他道:“二哥想让你拿你手里余下的那两个口头承诺去请求父皇下旨命令楚云想去给你祖父,还有钟离治病。”
话落,她半眯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苏鸣成。
他此时穿着宽松寝衣,湿透的墨发肆意披散着的样子,也像极了她的今放。
而他听完她的话后,并没有如她所料的直接拒绝,而是拧着眉说:“就我所知,钟离一族的那位圣女身边是有医术极好的大夫的。”
“是有,但她的病情已经严重到那人也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而她进京后既然选中了我二哥,我二哥便想利用她得到钟离一族手里的巨大财富,也就不能让她还没嫁入瑾王府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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