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往皇上若是偶感风寒,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只要服上一粒那药,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有明显的好转,但昨日皇上服了那药后,却半分效果都没有,夜里还一度高烧了起来,且不仅温度高得吓人,还一直在反反复复,直到早朝前服了太医的药才慢慢开始有所好转……”
听到这里,药羲脱口便问:“能否让我看一看药渣?”
他其实已经诊明白情况了。
皇上并非染了风寒,而是被人下了一种症状与风寒类型的毒药。
但是像那般毒性很轻微的毒药,服了解药也就无事了。
可皇上的脉象却仍旧有异,故他需要好好看看药渣。
元公公倒也立刻就让人把药渣拿出来给他过目了。
但他只随便看了看,就摇着头说:“这绝非皇上临上早朝前服用的药的药渣。”
说出这话的一瞬,药羲心里想着皇宫果然是个可怕至极的地方,连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都能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小云想日后身处这皇宫里了,能不能应付得了各方神神鬼鬼……
而叫他没想到的是,元公公听了他那话,竟然两眼放光的冲他来了一句,“药谷主不愧是太子妃的师父!这么轻易就看出这些药渣不符了!”
药羲满脸不解。
他们都已经知道药渣不符了,还拿出来给他看?
而元公公又亲自去拿出了一只药碗来。
碗里还留有三两口药底。
在药羲接过碗来仔细嗅闻时,元公公道:“皇上得太子妃调理了这么些年身体,早就已经十分信任太子妃的医术了,故而皇上在喝那太医的药时留了一手,没有全部喝完,还让老奴好生收放了起来,更是在那药开始生效后,吩咐老奴去弄来了那药的药渣备用。”
原来他们只是起了疑,还并未去证实,所以才会把药渣拿来给他看……
药羲这般想时,元公公又道:“本来皇上虽是心中有疑,却并不急着要去印证的,但晌午时分皇上得知了一件事,方才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便趁着召太子殿下进宫来将药谷主您也一并请进了宫里来。”
药羲也没不知分寸的去问皇上得知了什么事,宫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若非他是小云想的师父,这些事情,人家都是没有必要一一与他说明的。
他只是在将手中的药碗递回给元公公后,起身如实冲君慕沉说道:“从皇上的脉象来看,皇上并未感染风寒,而是被人下了一种症状与风寒类似的毒,虽说眼下那毒已解,但皇上的脉仍稍有滞涩,故而草民才提出了想看药渣,
那药渣倒只是寻常治疗风寒之症的方子,可这药底从味道来断,不仅仅是解药,其中还掺杂了什么东西,草民需将它带去东宫仔细研究一番,才能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君慕沉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
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他边上的君洛黎亦是。
但他们听完药羲的话后,都没有开口说话。
元公公便在来回看了他们一番后,试探着问:“皇上,可要将那明太医……”
“眼下还不可打草惊蛇。”君慕沉打断元公公的话说罢,转而又问君洛黎道:“你今日去瑾王府可有遇上什么事端?”
“……”
君洛黎稍稍迟疑了一下,道:“父皇该已经知道儿臣到瑾王府后,定武侯带头撺掇儿臣坐上了高堂之位主婚,云想姐说她一落座就闻到了罗刹花的味道,还十分的浓郁,她判断味道来自儿臣所坐的椅子,她还说罗刹花味淡,寻常人都几乎闻不到,能让那椅子上散发出那么浓的味道,至少要将其浸泡入罗刹花液中三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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