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是不会将你许给会嫌弃你的人的!”
楚云想说罢这话,魏元贞在旁接话道:“我看她想赖在娘家调理好身体是真,想多陪我几年是假。”
温语当即朝魏元贞走了过去,“娘!你怎么也跟着姐姐打趣我啊!女儿自小因为身体原因叫娘操了那么多心,女儿宁愿终生不嫁,也是要好好陪娘的!”
“为娘知道。”魏元贞笑呵呵的拉住温语的手,“为娘这不是因为你姐姐的话,想探一探你的心意嘛,你也该考虑考虑自个儿的婚事了。”
“且先过个几年再说吧。”
“……”
见温语那话说的不假思索,魏元贞便知她还没有放下邬昔央,亦没有要去与邬昔央相见和好的意思。
就摇摇头冲楚云想道:“不说语儿了,想儿你快去瞧瞧你的凤冠霞帔那些。”
楚云想“嗯”了一声,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摆放凤冠霞帔的台子。
如夜思夜想所说,那凤冠霞帔确实叫人一眼就能被绣功与工艺折服。
等送它们前来的人在她面前将它们一一展开后,她周遭是惊呼声四起。
因为它们精美的程度,到了不论是待嫁的姑娘,还是已然出嫁的女子都会为之心动,且移不开眼的程度。
她自然也是喜欢的。
但她看着它们,莫名的就想到了她从前嫁苏鸣成时,自个儿掏银子临时买来凑数的那身嫁衣,还有楚家人应付她的那顶比他们府中外出采买的下人乘坐的马车都还要破旧的花轿。
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从哪里寻来的。
也是难为他们了。
然后她在温语等人的簇拥下去隔壁房间瞧见了那顶奢靡精致到了极致的花轿时,突然就明白了君洛黎为何要如此铺张浪费。
他想将她嫁苏鸣成时受到的忽视与委屈都弥补回来!
这让她突然就思他如狂。
然而乖张的他都要守那婚前一月不能相见的礼仪了,她自然也必须得守着。
此后一整天,她都在魏元贞跟温语等人的簇拥之下,陪笑到脸都要发僵了,心里却一刻不停的都在想着君洛黎。
而当天另一边,德妃的灵柩出宫门不久,就有一疯妇冲撞开开路的侍卫,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那灵柩歇斯底里的大喊,“那里面不是德妃,那是岩王寻来的冒牌货,我才是德妃夜流欢!”
四周哗然。
与夜流萤一起身处送葬队伍中的君慕岩则是当场脸色大变。
尽管那疯妇衣衫褴褛,头发零乱如稻草,脸上还布满了脏污与各种伤口,他也还是经由声音立刻认出了那是换了容貌后的夜流欢。
而他昨夜才让人往永华府中送了信,她也在今晨给他回了信,说会在永华府中等着风平浪静后他去接她。
怎么此时却以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跑来闹了?
另外,虽说今日开路的侍卫人数不多,却也不至于会让一个妇人冲了出来!
显然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而此前瑾王伙同盛家人逼宫失败后,皇兄雷厉风行的清理了后宫跟朝堂,京中各处侍卫自然也没有放过,故而眼下能让侍卫在今日将一个妇人放进来的只有……
想到君慕沉跟君洛黎父子二人,君慕岩搀扶着夜流萤的手瞬间收紧了许多。
难道皇兄真的早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一直到夜流萤带着几分哽咽轻声对他喊痛了,他才醒过神来,开口让人去将那疯妇赶走。
谁想夜流欢听到他的话后,竟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扑向了他。
而根本没人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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