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说的沮丧,刘文栋和顾玉宸却是惊讶。
刘文栋更是直接问道:“皇上找过沈家的后代?”
景仁帝缓缓点头,“朕当年不过是个皇子,受先皇猜忌,手中并无实权,接到沈家遇难的消息,却无能为力。
在酒肆中借酒消愁,无意中听到有人说,沈家还有一子长年在外。”
“那人是谁?他为何知晓?”
刘文栋紧追着问,景仁帝没有怨怪他无礼。
只是惭愧的摇头,“朕当时已经醉了,只看到模糊的影子,待酒醒后,派人去查,却无一人承认听到。”
刘文栋明显松了口气,悄悄斜了眼顾玉宸。
大胆的说道:“沈家被灭门的事很是蹊跷,民间传闻最多的,是先皇派人做的,百姓们对官家避讳之极,自不会多说的。”
宋时玥睁圆了眼睛,都说自己胆大,这位刘大人也不比自己差。
竟敢当面质疑先皇是否有过错。
“朕相信那是个误会,先皇绝不会听信谗言,做残害忠良之事。”
景仁帝再叹口气,“现如今,有前朝余孽要抓,有边关将领要查,沈家的事只能容后再继续查了。”
“皇上,臣有事奏。”
宋时玥疑惑的看向顾玉宸看,这家伙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要跟皇上说。
刘大人也是不解,这小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要说什么呢?
“皇上,臣在审案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能会与安国公府的冤案有关。”
“冤案?”
景仁帝凝眉,“安国公府,当初是被不知名的杀手组织灭门的,应该是涉及了仇杀,你为何说是冤案?”
“因为安国公是先被奸人诬陷,先皇责令交出兵权,不等安国公为自己洗刷清白,便遭了难。所以他身上还背负着冤屈。”
景仁帝点头,“这样说也对,先皇弥留之际的确后悔过,没能等查出真相,安国公一府就被杀了。而且有些不明不白。”
安国公府,男女皆会自小习武,无论是主子下人,都会几下拳脚功夫。
可他们就那么轻易的被灭门了,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最大的疑点之一。
景仁帝问:“安国公府的案子和你们现在办的案子又有何联系?”
刘大人紧张的看顾玉宸看,不知道他为何要提前提起此事?
顾玉宸给他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景仁帝道:
“臣小时候贪玩儿,不听大人的警告,跑去了安国公府废弃墟里练胆子。”
“呵呵!你小子从小就是个皮猴。”
景仁帝想起顾老爷当时提起这个孙子,一脸头疼的样子就想笑。
“臣就是在那时,捡到一块儿与紫花铜牌相似的,金色牌子。”
景仁帝完全没有怀疑他的话。
“你是说你在那里见到一块儿相似的铜牌吗?”
“是的,只是花朵没有被染成紫色,也没有紫花铜牌的凹凸不平。”
顾玉宸从袖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铜牌。
福公公连忙接过,递给景仁帝。
如果说紫花铜牌暗藏玄机,藏着藏宝图,还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那么这个铜牌,就是单纯意义上的象征身份的铜牌。
“这是在安国公府发现的?”
“是的,臣当时年幼不知这是何物?当做藏品,收藏了起来。直到发现紫花铜牌,才又想起,昨日翻了出来。”
顾玉宸说的一本正经,宋时玥暗翻白眼。
编得好像真的啊!这家伙才是隐藏最深的。
但她会抵露吗,当然不会。
若他真的是沈家后代,或与之有渊源。她都只会保护忠良而不会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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