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师父?”
“是呀,师妹她到底是怎么了?”
“恩恩,我师父怎么样了?”
药王神医刚把手放到云珞珈的手腕上,旁边围着的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询问了起来。
药王抬起头冷眼扫了几人一眼,几人瞬间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把众人的心都钓到了嗓子眼,他才说:“睡着了。”
众人一愣,随后传出了一片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孟清澜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娘娘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每日都只睡两个多时辰,前几天还晕倒了一次,醒来就跑过来继续研究药方,让她休息她也不肯。”
“师妹的帐篷在哪,我送她回去休息。”
三师兄过来,弯腰把云珞珈抱起来,询问旁边的孟清澜。
“哦,在这边。”
孟清澜带着三师兄快步往云珞珈的营帐走去。
她提前进去把床铺整理好,让三师兄把人放上去。
三师兄要帮云珞珈脱鞋子的时候,被她挡住了,“您先出去吧,娘娘这边我来伺候。”
虽然这个男人是云珞珈的师兄,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靠近云珞珈。
刚才让他抱着云珞珈进营帐,是因为她抱不动,而且她也想让云珞珈早点休息。
云珞珈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之前她撑着一股劲不敢睡,如今药王神医和她的师兄们来了,而且也找到了治疗的办法,她揪着的一颗心都放下了,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她从白日睡到了晚上,孟清澜喊她起来吃饭根本就喊不醒。
喊了她许久都没有反应,吓得孟清澜急忙跑去找了药王,让他给云珞珈看看。
药王看了之后,结论还是一样。
她就是太累了,需要睡眠。
今天怕是喊不醒了,让她安心睡吧,一两顿饭不吃,饿不出什么问题的。
听到药王的话,孟清澜才算是放下些心来。
她本来准备守在旁边照顾着云珞珈的,药王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小姑娘,你也去休息,不然等不到珈儿醒来,你就撑不住了。”
这些天,不仅是云珞珈没睡好,孟清澜担心着云珞珈也睡不好。
“我没事,我在这……”
孟清澜正想走过去给云珞珈盖被,身体忽然晃了晃。
药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严肃,“去睡会,睡醒了再来,不然等珈儿醒来,我就让她把你赶回去。”
孟清澜确实是累了。
听到药王的话,也没有再强撑着,点头,“那我回去睡一会。”
她平时都跟江离忧住一个帐篷,就在隔壁的帐篷里。
她就回去睡一会,睡一会就来看看云珞珈。
按照药王的话说,云珞珈夜里应该是不会醒来的。
“这才像样,你要是也累病了,谁照顾丫头,对吧。”
药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药箱,背着离开了云珞珈的帐篷。
孟清澜给云珞珈盖好被子,留了一盏烛灯,才从帐篷离开去休息。
入夜,浓墨的夜幕压下,整片天地间漆黑一片。
寒风骤起,营帐中的篝火在风中疯狂摇晃,忽明忽暗。
几个黑色的身影在营地中移动,躲开了巡逻的士兵,准确快速的潜进了云珞珈所在的帐篷。
其中一人手里的帕子捂住了床上云珞珈的口鼻,随后掀开被子,用随身带的黑色布袋把人装了进去,扛在肩头快速出了澧朝的营帐。
天刚蒙蒙亮,孟清澜掀开营帐走进来。
看到床上的云珞珈还在睡,走上前去给云珞珈掖了掖被角.
前些日子看着云珞珈瘦的整张脸都没有丝毫的血色,这睡了半天一夜,脸色看着倒是红润了不少。
看着云珞珈的脸色好多了,孟清澜心里也觉得高兴,转身出去给云珞珈熬汤去了.
孟清澜离开之后,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媚意,嘴角噙着得意的弧度。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叹着这易容之术的神奇。
以后,澧朝的皇后,就由她来做了。
……
北疆军营。
云珞珈醒来之后,感觉到了手腕的被束缚着。
她陡然清醒,动了动手,铁链是碰撞声传来。
她猛地坐起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眼前看起来是个帐篷,只是这个帐篷异常的豪华,里面无论是桌椅摆件,还是床铺都是上乘的豪华物件。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用力扯了扯绑着她手腕的锁链,手腕被拉扯的磨破了,可是铁链却纹丝不动。
“来人,来人!”
她掀开被子下床,对着外面喊了两声。
外面无人理会她,她气得一脚踹翻了床头的柜子,柜子上的雕花烛灯滚落在地上,碎裂成了两半。
“醒了?”
帐篷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夜承宣带着寒风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看着云珞珈的眼神平静无波。
看到走进来夜承宣,云珞珈拧紧了眉头,“这里是北疆的军营?你趁我睡觉把我绑了过来?澧朝军营有你的细作?”
她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先把粥喝了。”
夜承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端着粥走到了床边坐下,用调羹搅动着碗里的粥,眼神示意云珞珈坐下。
“我不喝。”
云珞珈一把打翻了他手里的粥碗,眼神嫌恶,满脸愤怒的看着夜承宣,“有意思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你以为绑了我,我就会跟你在一起。”
北疆军营的疫病还未解决,她却被夜承宣绑到了这里,她心里很是着急,哪里有心情喝什么狗屁粥。
粥碗被云珞珈打翻,从夜承宣的手脱落,滚烫的粥洒在他的手背和衣服上,手背瞬间被烫红了一片。
他的眼神瞬间凶狠,猛地站起来,用满是粥的手掐住了云珞珈的脖子,丝毫不怜惜的把她按在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珞珈,讥讽冷笑,“云珞珈,不要对孤耍小性子,孤对你已经不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了,这次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留在孤的身边。”
他的眼底透出几分癫狂,手指上用力,掐的云珞珈的脸色涨红。
“云珞珈,孤的太子妃你不稀罕,那就做个见不得人暖床婢,你以为孤还会对你怜香惜玉,还会任由你伤害,因为你一句话就把命给你?”
云珞珈被掐着无法呼吸,大脑一片混沌,手里倏然祭出手术刀,对着夜承宣的手就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混着刚才洒出去的粥,浓稠的血液从夜承宣的手上流下。
他皱眉看了眼,猛地把云珞珈甩开,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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