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蒙蒙亮,再加上又是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深山里,本以为见到的山庄会是一片死寂。
可没想到等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只见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坐落着偌大的一个庄园,而在庄园门口,却是聚集了十余人。
这些人分成了三个组,呈品字形守在大门口。
我看得有些诧异,这大清早的天都还没亮,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门口?
要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也不至于派出这么多人看守。
“你们什么人?”还没等我们靠近,对方就有人上前出声喝问道。
“这是不是许家的庄园?”我带着小疯子和白毛狐狸上前,笑着问道。
“你们是哪里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秃头男子皱眉问道。
此时守在大门口的三组人是呈品字形分布的,问话的秃头男子,就属于左侧那一组的。
其他两组人,则是留在原地观望。
我总觉得有些怪异,笑道,“我们是外地来的,来这边寻友。”
“寻友去其他地方。”那秃头男子挥了挥手。
我不仅有些好笑,“这里是许家的庄园吧?我既然来这里寻友,那这朋友自然是许家的人,你让我上其他地方哪里找?”
“去哪找都行,这里不许进!”那秃头男子冷声道。
我越发有些奇怪。
这许家好歹也是有名的出马世家,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是这样一副德行。
“你朋友是许家人么?叫什么?”此时有人问了一句。
这问话的是个年轻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简单地扎了个头发,眉目间颇有英气,是属于最中间那一组的,此前一直在那旁观。
“叫许渭。”我笑着冲她点了下头。
“许渭?”那女子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小疯子,“你们是许渭的朋友?”
我笑说,“是啊,之前在吕梁认识的,许渭回来没有?”
“原来在吕梁……”女子有些恍然,又看了我一眼,笑道,“那你们跟我来。”
“多谢。”我笑道。
带着小疯子他们正准备过去,结果那秃头男子却是伸手一拦,“不许进!”
“这什么意思?”我有点看不懂了。
“罗志鸣,你干什么?”那年轻女子气冲冲地上前来质问道。
那秃头男子显然就是她口中的罗志鸣,冷哼一声,“你叫我什么?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
“想要别人尊敬,首先得做点让人尊敬的事!”年轻女子反唇相讥。
“混账!你们许家就是这点教养么?”那罗志鸣大怒道。
年轻女子冷笑道,“我们许家什么教养,还轮不到外人来评价!”
我这没头没脑地听了几句,总算是搞明白了一点,原来这年轻女子才是许家的人。
“没大没小的东西,难怪许家最近几年是越来越没落!”那罗志鸣冷声道。
“你说什么呢?”年轻女子的同伴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围了上来。
“你们想动手是吧?”罗志鸣的那组人也是不甘示弱,立即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
这双方一言不合的,就要打起来了,这都把我给整不会了。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就听有人嗤笑道,“整天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外人看笑话。”
说这话的,是剩下右侧那组中的一个年轻人,对方手里拿着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有些戏谑地看着这边。
“焦骏,你说什么风凉话?”罗志鸣那边的人当即不客气地呵斥道。
我听到“焦骏”,不由多看了对方了几眼。
这让我想到了焦正他们一行人,或者双方就是一家子的。
也就是说,此时守在大门外的三拨人,其中一拨是许家人,另外两拨分别是罗家和焦家人。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许家的地方,有许家人守着很正常,那罗家和焦家凑什么热闹?
而且从三方的对话来看,这三家人似乎颇有渊源,但又彼此看不顺眼。
“你以为我乐意说风凉话?还不都是你们两家在这丢人现眼?”那个焦骏啃着苹果,不以为然地道。
“你说什么?”罗家那边的人顿时怒了。
眼看着三方就要打成一锅粥,只见许家那姑娘过来说道,“跟我进去吧,不用理他们。”
“行嘞。”我笑道。
许家姑娘带着我们就往里走,结果没走几步,又被那罗志鸣给拦下了。
“祭祖期间,外人莫入,你都忘了?”罗志鸣厉声道。
那焦骏啃着苹果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拍了拍许家姑娘的肩膀道,“不错,小鸢你这可就不太懂事了!”
那许家姑娘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冷笑道,“外人莫入?你们两家带的那些外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罗志鸣淡淡地道,“那些都是我们正宗的罗家人,哪来的外人?”
“我们焦家也是,小鸢你这话说的可没水平。”那焦骏阴阳怪气地道。
许家姑娘面露讥讽之色,“挂羊头卖狗肉而已,谁不知道?”
她说罢,一把拉过我的手,就往里走,眼看焦家和罗家两边有人拦了上来,当即呵斥道,“我看谁敢拦?你们想在祖宗堂前动手吗?”
听到她的话,对方显然有些顾忌。
那许家姑娘当即带着我们越过人群,进了庄园大门。
“让两位见笑了。”等进门后,那许家姑娘冲着我们抱歉一笑。
“外面这两家人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地问。
许家姑娘微微摇了摇头,叹道,“说来话长。”沉默片刻,又笑道,“我叫许鸢,是许渭的姐姐,你是林寿吧,这位是云婵妹妹?”
“许渭跟你提起过我们?”我有些意外。
“是啊。”许鸢笑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就欢欢喜喜地跑过来告诉我,说是在吕梁交了几个好朋友。”
“原来是这样。”我笑,“许渭在哪,我们过去找他。”
“你们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现在暂时是见不到了。”谁知许鸢却是有些抱歉地道。
我有些疑惑,“许渭这是又出去了?”
“这个……”许鸢稍稍犹豫了一下,“你们是我弟弟的朋友,我就不瞒你们,我弟弟去参加大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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