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听,心中暗骂:“你特娘的都要造反了,你惶恐个鸡儿……”
表面上却呵呵笑道:“伯父久守边关,为大商抵御西凉蛮族和西海魔眼,可谓是劳苦功高!来来来,伯父与寡人同乘帝撵,一同回往朝歌!”
说完就拉着姬昌的胳膊,带他往帝撵上而去。
姬昌一时连忙想拒绝。
他什么身份啊?同坐帝撵?
但他年老体衰,哪里能挣脱李清之力。
李清看似是扶着他,实则是架小鸡一般,直接就把他架到了帝撵之上。
而后李清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王座之上,笑道:“伯父,坐。”
姬昌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如今他上了帝撵,怎么也是无法在下去了,否则他成了笑话不说,还蔑视了人皇威严,这就不占理了。
只得躬身道:“老臣多谢陛下隆恩。”
偌大的王位,已然被李清一屁股坐了八成还多,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李清面带笑容,热情说道:“坐啊,伯父。”
姬昌怎能开口说,让陛下你让让?
他只得点了点头,无奈的缓缓坐下,屁股边挨着一点的座位,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回王宫!”
李清大手一挥,人皇帝撵顿时回转,而后百官跟随,往王宫而去。
一路之上,李清自然是不停的和姬昌聊天。
姬昌坐的艰难,双腿忍不住打颤,只能时不时的点头,勉强回应,盼着早些到达王宫。
可这帝撵的速度又缓又慢,一路回王宫,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待日上三竿,王宫终于抵达。
这时,姬昌的双腿早已麻木,屁股也几乎没了知觉。
若不是李清搀扶着他,他还真走不下这帝撵了。
此刻他虽依旧是面色平淡,但心中早已把李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即便是被李清搀扶,姬昌也是双腿有些发软,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
李清却是笑道:“伯父,你这么大年纪,又远途亿万里,当真是耗费元气了,此番当要在寡人这里好好养养。”
他架着姬昌,一副君臣得宜的模样,就走进了王宫。
身后众官员见此,也是点头赞叹,大王不光是贤明之君,还有尊老之心,这一路扶持姬昌,可是半分都未曾松懈!
李清一路把姬昌扶进王宫,扶进入了万寿殿。
到了万寿殿,李清就是君王了,因此,他便松开了姬昌。
姬昌陡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清连忙伸手,将他扶住道:“伯父当真是年纪大了。”
姬昌面色平淡,但隐隐有了一丝红色,出了一个好大的丑,他心中已然恼怒无比。
但又只能忍着,深吸了口气,缓声道:“老臣年纪虽大,筋骨还行,就不劳陛下继续扶持了。”
“哈哈哈,好好好。”
李清一听,顿时松开了手,转身大步往王座而去。
众臣归位,人皇早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带姬昌在内,所有的官员对着李清就是跪地拜倒。
李清淡淡的抬手道:“众卿平身。”
他看向了姬昌道:“西伯侯,你不远亿万里,自西岐赶来朝歌,可是有要事禀报?”
坐上人皇大位,李清自然就不必对着姬昌客气了。
姬昌躬身道:“老臣来之前,已将奏章参给了陛下,难道陛下没看?”
众臣听之,眉头一皱。
这西伯侯,话里话外还有问罪的意思?
陛下看了又如何?难道不会再讲一遍?
李清也不生气,只是点头道:“寡人看了,不过西伯侯久居西岐偏僻之地,自然消息闭塞,对朝中之事有所误解,也是正常。”
姬昌抬头道:“陛下此话何意?”
李清道:“西伯侯奏章之中,所言之事,多有不实!不过寡人念在西伯侯不知情之下,也就宽恕你的冒犯之罪了!”
“老臣奏章所言,事事确凿,哪里不实?”
姬昌一听,心中却是冷笑,声音也随之有些高了起来。
李清笑了一笑道:“西伯侯,你奏章中骂寡人,昏聩无道,残暴不仁!寡人且问你,寡人哪里昏聩?哪里无道?那里又残暴,那里又不仁了呢?”
姬昌缓声道:“陛下强娶苏护之女,逼反了冀州候,此为昏聩!陛下娶苏妲己之后,整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致使国家大乱,民不聊生,此为无道!陛下挖蛇洞,铸炮烙,杀梅伯梅大夫,此为残暴!陛下北征雪原,杀了雪原生灵亿万,此为不仁!如此证据确凿,陛下你怎能不认?陛下,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不认错,不改错!如此之下,大商国运危矣啊!”
“哈哈哈!”
李清一听,却是大笑。
姬昌见此,眉头顿时一皱。
而不等李清说话,商容就迈步走了出来,“西伯侯所言之事,实乃谬论。”
姬昌转头看向了商容。
只见商容缓声道:“苏护之女,与陛下乃两情相悦,何来强娶?而冀州候作反,实乃是他本就有造反之心!看他提诗于城墙之上,便昭然若揭!陛下不过偶感风寒,在后宫休息月余,怎的算是沉迷美色?若是如此算来,西伯侯你时常在西伯侯府内半年半年的不出现,这算是沉迷了什么?再说蛇洞,炮烙,此两件刑具,当可震慑天下贼子!难道西伯侯不喜这等诛杀奸臣逆贼的上佳器具?至于杀北海生灵?此更可笑,北海蛮子年年犯我大商边境,千万百姓深受其害,陛下与大商百姓,尽皆恨其不能死绝,怎的西伯侯还怜惜了他们?”
到底是自家的大王,商容这一番话圆起来,滴水不漏。直让比干等一众老臣,为之点头称赞。
大王乃人皇至尊,哪里由得你这藩王,前来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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