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点头道:“贼子的手段,只能蛊惑西岐愚民罢了,只待他出兵,我军便可以雷霆之击,破灭他那可笑的大义。”
众人一听,便也都点了点头。
李清见此,倒是楞了一下。为何要等他们出兵?
他们不是已经发了檄文,这就等于是造反了啊?
除了尤平有些激怒之外,一众武将竟没一个要先出兵的。
比干九窍玲珑心,却是看到了李清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他眼中的疑惑。
他笑道:“陛下,可是觉得为什么我等臣子,没有先战之意?”
李清坦言道:“边境异族之乱,卿等莫不呼喝杀之,如今姬昌贼子欲起反噬,却要坐等他们先出祁山关,再行反攻,此是为何?”
比干笑了笑,“异族非人也,不以礼法对待之!姬昌贼子即便狗胆包天,但终究是炎黄子孙,人族血脉,诸侯造反,自当以诸侯战待之。”
“诸侯战?”
李清楞了一下。
“诸侯战,当是双方互相通知,准备妥当,继而找好地方,一攻一守也!攻者胜之,则继续攻也,守者胜之,则转守为攻也。若守者乏力,则可挂免战牌,以牌可挡一月不攻,留有守者重新收拾残局时间!一来一往,礼也,败者自当心服口服!”
比干的一番话,说的李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这就是周朝之前的诸侯战?礼战?
比干继续道:“如今姬昌既发檄文,扬言四十九日后,起兵出关,伐我大商,那便算是通知我们了!我们自要在这四十九日内准备妥当,秋粮入库,大军拢聚,亦发剿贼檄文!而后,只需在汜水关外杀住他的锐气,便可反攻岐山关!于此之下,大义礼数,皆站的住脚!”
“这尼玛过家家呢……”
李清直听的一脑子懵逼。
这是数百万,上千万大军,两国之间的交锋,说是腥风血雨,尸山血海,不为过吧?
这么大的战争,你们却这样玩?
还有那劳什子免战牌。挂上去可挡一个月敌人不攻?
是不是脑瘫?一个月得耗多少粮草?得有多少变数?
最重要的是,给你一个月的元气恢复时间,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
李清嘴巴张了半天,才缓声道:“兵者,诡道也啊,当该无所不用其极!”
“嗯?”
李清这话一出,登时整个朝堂为之一滞。
商容和比干顿时看向李清,面露异色道:“陛下,此言是谁教你的?”
“额……”李清义正言辞道:“无人教寡人,此乃是寡人常年征战,自悟出的道理!”
“此道理自然没错。”比干说道:“但此举,只能对待异族,大王万万切记!”
商容而已点头道:“不错,对待异族,自是无所不用其极,灭之毁之,不外如是!但同族战斗,却不可这样,否则礼乐将会崩坏,礼法不能束缚有野心之辈,天下当再无平静了!此乃为万世计!”
李清眨了眨眼,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诸侯战,有时候斗将,都可以斗出几十万大军的胜利归属。
军队死伤不大,百姓死伤更无。
是以赢者不屠,败者不愤,和平交接后,大家还是人族兄弟……
想到这里,李清便缓缓吐了口气,点头道:“寡人,受教了。”
“臣等惶恐!”
商容和比干顿时连忙躬身。
李清摇头道:“寡人这些年攻打异族,却是心境有些黑暗了,那些恶毒手段,的确不应用到同族身上!西岐姬昌虽罪该万死,但百姓无妄,还是寡人治下之民,不可施以荼毒之行……”
一众臣子顿时齐齐拜道,高声道:“吾王仁义!臣等拜服!”
“好了好了,平身吧。”李清失笑一声,摆手道:“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众臣起身。
商容笑道:“陛下只需派大军驻扎汜水关,以太师为帅,率朝中武将镇守。只等姬昌出关,太师便可反攻破敌。”
商容说的简单无比,众臣子听的也是点头不止。
李清却暗自叹气,他们到底还是小瞧了西岐啊。
西岐能人异士太多了,太师一人如何能抵挡?
若说是斗将,孔宣一人便足以抵挡西岐所有人马。
但孔宣一出,元始天尊那老东西必也会乔装而来,到时依旧是败。
“接引啊接引,你可不能安坐西天极乐净土了……”
李清心中暗想,也不愿打击众臣情绪。
这时,外门侍卫冲了进来,高声喊道:“报!陛下,太师回来了。”
“哦?”
李清一听,顿时一喜。
闻太师数日前出朝歌,前往南瞻部洲,是为找帮手去了。
如今回来,定是带回了不少高能的截教修士。
就是不知道,会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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