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一听,面露喜色道:“我儿当真找到了那贤者?”
姬发策马冲到城前,点头喊道:“儿子确定!定是那贤者!父亲!”
“好好好!”姬昌大喜过望,“容孤沐浴更衣,再去请贤者出山,扶助孤的大周!”
“儿子也去梳洗一番,定要全心全意,诚心恳求,务必让贤者出山!”
两人说着便入城沐浴洗漱,更换华丽袍服,收拾的精气神饱满,便浩浩荡荡的往那贤者所在之地而去。
“发儿,那贤者你是如何发现的?”
马车之内,姬昌的声音缓缓传出。
姬发策马在边上,笑答:“儿这几日寻访渭河两岸,听闻有一怪人,在渭河钓鱼,但却无勾无饵,所以吊了一个多月一无所获,此事成为一方渔夫之笑谈。”
“呵呵,有趣!直勾钓鱼,这是故作姿态?”姬昌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姬发亦是点了点头,上前禀道:“儿子也觉得是故作姿态,特意去看了那人,发现此人谈吐雍容,阅历极高,对于局势也是明断前后,知晓来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竟是元始圣人弟子,所以儿子可以确定,父亲所说的贤者,必是此人了!”
姬昌一听此言,顿时沉默。
片刻后,他道:“我西周蛰伏数百年,国力已然不弱商朝,但各种仙家散修,却收揽不多,阐教势力,我西周必须借用,否则推翻大商,只能是梦想而已!”
“父亲……”姬发敛去笑容,小心问道:“父亲可是担忧,日后会被阐教挟持?不得自主?”
姬昌叹了口气,缓声说道:“如今我西周,大部分将领,皆是阐教外门弟子,阐教十二金仙更有其八在我西周立教开宗!这所谓贤者,也不过只是南极仙翁所说而已,实际上,他也只是阐教弟子罢了,谈何贤圣……”
姬发一时间也为之无语,他们又能奈何?
姬昌遥想那人皇帝辛,面对诸多仙家投效,亦是霸道绝伦。
可到了他这里,却是卑躬屈膝,敬求各路上仙相助。
日后即便推翻了帝辛,坐上人皇之位,他们真的就会躬身相拜?
姬昌闭目不动,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他非蠢人,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先这样了。
待日后成事,再动用人皇大至尊权利,一点点清除这些后患,巩固天地人皇之霸权。
姬昌吐了口气,道:“此事暂先不提,日后为父自有计较。”
“嗯!父亲!”
姬发看了一眼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声音却很是恭敬。
车队出城,直往渭水。
渭水宽数十里,乃是极大之河,源头发自西凉,末梢汇入黄河天脉,最终流入汪洋大海。
隐溪河,便是渭水其中一条支流。
河水宽数百米,波涛涌动,浊浪翻滚。
渔夫皆不会来此打鱼,却有一傻子在此钓鱼。
这傻子是个老头,须发洁白,身材干瘦,整日无事,就在码头边上不远处的石台上钓鱼。
用的是直勾,也不放虫饵谷食,只是抛竿入河,一钓便是一整天,一条鱼也没有钓到过。
日复一日,竟是雷打不动,两月以来,天天如此。
时间久了,这傻子的事便也就被传开了。
傻子家里还有一个老妪媳妇,生的泼辣恶毒,口舌尖利,与这老头沉闷的性格反而成了对比。
今日,老妪正站在岸边,指着老头大骂,四周围观之人数十,皆满脸看戏之笑意。
“你这老不死的!天天来钓鱼!钓的什么鱼?有这功夫不如去赚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除了钓完就会看书!我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个老废物?”
“你也不打听打听,别人都叫你什么?叫你傻子!白痴!废物!你还不随老娘回去,安心耕种!有好日子你不好好过!老不死的东西!”
老妪骂的欢实,一众围观百姓听也开心。
那闭目垂钓的老头,却忽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河面。
只见他陡然一抬手,细绳飞起,那末端竟有一条金色大鲤鱼,被他给钓了上来!
一时间,围观者皆惊。
老妪见此,也是楞了一下。
随后继续骂道:“守了两个月,还真让你遇到一条吃直勾的傻鱼!蠢货东西,你可满足了?趁早跟我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此老头,便正是姜尚,姜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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