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一句丐帮黑话。
是问他是单独乞讨，还是和丐帮兄弟混在这一带的。
“老板是行眼子？”
所谓的行眼子，指的是江湖某一门门中人，对江湖事内行。
“半拉吧！”
我回了一句。
告诉他，我只能算半个江湖人。
当然，这里有自谦的意思。
话音一落，这乞丐便立刻站了起来。
本来，一条腿是缺了一半儿的。
可这一站，竟完好无损。
闲聊了几句，我又问说：
“老哥，听过哈北丐帮吗？”
“天下要门是一家，你托我来我托他。我当然去过，那面还有几个处的不错的兄弟呢……”
“哈北的罩木子荒子你听过吗？”
“当然听过，他和我们罩木子关系不错。你认识？”
我点了点头。
这乞丐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惊喜。
这荒子现在混的的确不错。
奉天和哈北，虽相距不远，但地跨两省。奉天还是省会。
本以为，荒子在这面应该没什么人脉。
没想到，他和这面的丐头儿也熟。
正说着，一辆红色的蓝鸟停在路边。
接着，就见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儿。
这女孩儿二十多岁，穿着一套紧身短裙。
一头红发在路灯下，尤为显眼。
“宁檬？”
我喊了一句。
这女孩儿一看到我，便笑吟吟的朝我走了过来。
没等到我身边，她身上的那种特殊的香气，便飘了过来。
这种香气，我很熟悉。
苏梅临行的那一晚，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还有在兰花女的身上，我也闻到过同样的香味儿。
一到我身边，宁檬便直接问我说：
“表哥，你早就到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宁檬最好闺蜜的表哥。
“刚到没一会儿！”
宁檬回头看了一眼乞丐。
这乞丐倒是很懂规矩。
一见宁檬看他，立刻又趴在木板上。
随便的蹬了蹬腿，刚刚还完好无损的大腿。
此时，又剩下半截。
“走吧，表哥。陈少他们去吃‘回头’管儿。我们现在去找他……”
跟着宁檬上了车。
宁檬一边开车，一边和我介绍说：
“表哥，一会儿见陈少时，你尽量少说话。他脾气有点怪，不一定哪句话说的不顺他心思，他可能就直接翻脸。一会儿你就看我眼色行事，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想着。
白静婷安排的这个差事，恐怕不是那么好干的。
“你不知道，这个陈少从生下来后，他妈就走了。他爸爸有家，也不能跟着他爸一起生活。他爸给他找了个老妈子伺候他。他从小性格就乖戾，十几岁时，就把老妈子的一只眼睛打的几乎失明……”
我听着更加好奇，不由问说：
“那做他女朋友，不危险吗？”
宁檬转头看着我，挑了下眉毛。
“这个怎么说呢？我自然有别的本事，来降服他！”
一说完，宁檬还得意一笑。
正说着，蓝鸟停在了路边。
开门下车，就见一个宁檬指着一个路边小馆子说：
“就是这儿。别看这店小，但却是奉天的老字号。陈少最喜欢吃的，就是他们家的‘回头’……”
本来，我还不知道回头的意思。
跟着宁檬进了店里。
看墙上的图片介绍，我才知道。
这回头是长方形的，类似馅饼锅贴。
皮薄馅大，外表焦黄。
看着倒是颇有食欲。
跟着宁檬到了楼上的包厢。
一进门，就见一个圆形大桌旁，有男有女，七八个人。
而坐在主位的，则是染着黄发，造型杀马特的陈江澄。
此时的陈江澄，歪着头，抽着烟。
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和宁檬。
“陈少，不好意思啊。我绕路去接了表哥，所以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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