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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虎门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下车后,我走过酒店门口的小花园时。
就见贺小诗正在花园里,一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
当她看到我时,便快速的挂断电话。
我走了过去,直接问说:
“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贺小诗把手中的手机,冲着我比划了一下。
“和我老爸通了个电话!”
“想家了?”
贺小诗笑着摇头。
“没,就是好久没给他打电话了而已……”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按说贺小诗是海归学霸,同时又是贺松柏的掌上明珠。
可她一句想见识一下江湖,贺松柏就任由她跟着我们,四处飘着。
这一点,有些不符合常理。
只是我能感觉到,她们父女一直对我是真心帮忙,我也就没再多想。
刚想上楼,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便指着花园里的一把长椅,冲着小诗说道:
“要是不困,我们聊聊?”
“好啊!”
坐到长椅上,我掏出了支烟。
还没等点上,贺小诗便冲着我说道:
“给我一支。”
“你会抽烟?”
“不会,想试试而已。”
点了支烟,贺小诗模仿我的样子,抽了一口。
可只是这一口,她便呛的咳嗽了起来。
我笑了下,等她缓过来后,我才又问:
“小诗,你说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吗?”
贺小诗转头看着我,好奇的问说:
“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我哑然。
从没恋过,又何谈失去?
而贺小诗似乎认定我是失恋。
她好奇的看着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饱含笑意。
“是那位苏梅小姐,还是齐岚女士?或者,小朵?”
呃?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连小朵都扯出来了。
见我没说话,贺小诗又说道:
“其实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感的。举个例子,当你的心仪对象,对你有所忽略时。你会觉得,你被全世界都忽略了。而当你感觉对方在乎你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你,就忍不住的忽略了全世界!”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
但很明显,贺小诗误解了我的意思。
“所以还有一种理论,恋爱其实是一种精神疾病。那种躁动不安、蠢蠢欲动、患得患失都会让人大脑多巴胺和五羟色胺分泌失衡,整个人会变得更加情绪化。更有甚者,某一方受到刺激,往往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这种表现,其实和精神病人没什么两样!”
我痴痴的看着贺小诗。
这种我从未听过的理论,此时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而贺小诗见我目光发直。
她一伸手,在我眼前晃荡了下。
“喂,你别吓我啊,你不会真发病了吧?”
贺小诗和我开着玩笑。
而我忙抽了口烟,又问说:
“那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有精神病症状的人,一旦受到刺激,他是很可能会发病的?”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贺小诗斩钉截铁的说道。
“刺激也分很多种。比如情感刺激、物理刺激、环境刺激,和记忆刺激等等……”
贺小诗的话,让我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甚至连手中的烟头快要烧到手指,我都没有发觉。
“初六!”
贺小诗轻声的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把烟头扔到垃圾桶,又看向贺小诗。
此时的贺小诗,正关切的看着我,她轻声说道:
“初六,我不知道你的情感遭遇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但我能想象的到,你在这个江湖中,每走一步,都走的很艰难。你也承受着,你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一切。我想不出该如何安慰你。就把我最喜欢的一位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段话,分享给你吧!”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贺小诗的话,没能给我任何的安慰。
因为此时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安慰。
反倒是她刚刚所说的一切,让我灵光乍现,满心欢喜。
或许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破局的方式。
“加油,初六,送你个友情拥抱吧,我们大家都支持你!”
说着,贺小诗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冲着我,微笑着伸开了双臂。
可我不懂的是,拥抱就拥抱,为什么还特意强调友情呢?
回到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下,便给荒子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听对面传来荒子的声音:
“小六爷,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要去奉天喽!”
“怎么了?”
荒子的话,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就听荒子叹息一声,说道:
“哎,就一件事儿。这钱来的太快,咱也不知道怎么花啊。我还琢磨去找你问问,你帮荒子画个道儿,咱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买卖呢?”
荒子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还第一次见有愁钱多,不知道该怎么花的人。
不过让我给他出招儿,我还真没什么好主意。
倒是可以问问房楚开,他对投资这些事特在行。
“先不说这个,你和奉天丐头儿王梓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但那家伙胆子小。小事让他办还成。但凡大点儿的事,还是不行!”
我微微点了下头,说道:
“那你就把哈北的兄弟,带过来一批。有件大事,需要你帮我做!”
“得嘞!”
荒子高兴的答应一声。
“小六爷,你是不知道。我手下这帮兄弟,就爱帮你做事。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说,给的赏金还特多。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和你谈钱。咱是说您小六爷在兄弟们中的口碑……”
我笑了下。
荒子看的是朋友交情,可以不谈钱。但我也必须要付钱。
江湖做事,讲的是山归山,水归水,一码归一码。
三天时间,一晃便过。
今天下午,也是我和秦翰约好的赌局时间。
一大清早,我们吃过早饭,便全都聚在我的房间里,做最后的安排。
我坐在沙发上,哑巴靠在书桌旁。
用一张报纸,一遍遍擦拭着那把生锈的镰刀。
而老黑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把短柄板斧。
他学着哑巴的样子,把板斧插进了后腰处。
洪爷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站在窗户边,悠闲的看着楼下的美女。
倒是方块七看了我一眼,问说:
“初爷,我不啰嗦。我就问一句,你说就算你今天赢了。你觉得秦家这些王八蛋,能轻易的放咱们走吗?”
“肯定不能!你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就和他们拼了。老子早就想弄死秦翰那王八蛋了!”
因为上次黄泽被绑的事情,老黑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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