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无邪耳边炸开。
此时,已经被晃得只想吐的无邪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家妹妹。
“月月~呕——”
刚一出声,就yue了出来。
那一瞬间,拎着无邪的张麒麟想把这个家伙给甩出去,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无邪!”
这声音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了。
“来吧,薄荷水,缓解头晕恶心的。”
齐月月从包里左掏右掏,最后掏出一瓶淡蓝色的液体,一打开一股浓浓的清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像春天清爽的风,沁人心脾。
无邪快速接过,并一饮而尽。
整个身体像是被重新洗牌了一样,从上到下都清醒的不得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委屈的小狗狗瞪着一双狗狗眼,含着一泡热泪,水汪汪的真是惹人怜爱。
但一想到自己身后死死盯着她的执法人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我也不太想来。”
说罢,齐月月拽过无邪,三言两句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无小狗愣住了。
所以,他们真的不会被清算吗?
在齐月月的再三保证之下,无邪信了,就算不信也没办法,当初九门跟汪家的事情搞得太大,如今非自然事务司腾过手来也该进行清算了。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而已。
“那我们……”
“你们正常搞,剩下的交给我。”
齐月月长舒一口气,在他看来无邪的觉悟可比他家三叔强多了,至少他能快速接受官方的介入,不像某位三叔一收到消息人都跑没影了。
“好。”
两人快速交代了一下对方,便准备跟胖子和瞎子汇合。
张麒麟拎着无邪抄的近路,所以比他们快得多。
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天要亡我!”
大老远就听到胖子狰狞的喊声,三人对视一眼,快速朝呼喊的方向跑去。
然。
就看到胖子同志手里攥着一沓符箓趴在棺盖上一动不动,而棺盖下方趴着一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长毛的尸体。
“呼,吓我一跳,我以为胖子没了呢。”
齐月月长舒一口气,快速上前把胖子提留下来,确保他没事之后才去找瞎子。
很显然,黑瞎子就比胖子好多了。
最起码他伤的不重,只是一些皮肉伤。
上点药就好了。
“小老板,你这不厚道啊,你家这小三爷太邪性了!”
黑瞎子吐槽起来没完没了,那张嘴说尽了他心中的悲伤啊。
他接了这么些活,头一回见雇主自带邪性的。
要不是他俩命大,高低得折在这破墓里面。
“回去给你加钱。”
齐月月伸手扶额,无奈的说着。
这话也不见得是黑瞎子发泄心中的不满,倒像是劫后余生的下意识反应。
“吼——”
说话的功夫,那巨大的黑色蚰蜒迎面而来,就要给这群贸然闯入的人来一场贴脸杀。
“我去,你们被这玩意追的!”
齐月月不可置信的声音都有破音了。
“障碍重重!”
“四分五裂!”
“统统石化!”
……
一连串的非不可饶恕咒朝巨型蚰蜒攻去,她已经被放到眼皮子底下了,不到不得已的关头绝对不能暴露自己会古魔法的事实。
毕竟,人心是最不能推敲的东西。
一时间,墓室内五颜六色的光线乱飞。
瞬发的魔咒一茬接一茬,此时的齐月月就像个无情的魔咒发射器。
“吼——”
“嘭——”
最后,那蚰蜒呜咽一声便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那泛着光芒的鳞甲落了一地,裸露的皮肤皮开肉绽,淌了一地的鲜血。
齐月月缓了口气,从包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器皿,开始收集蚰蜒身上的魔法材料。
这东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身上的可以药用的成分一定不少,倒是可以收集起来拿给斯教研究一下。
“月月,一如既往地强。”
无邪啧啧两声,从齐月月手里接过龙皮手套就帮忙装东西。
没有经过炮制的材料只能通过简单的魔法处理来保持它的活性,以确保在炮制之前不会丧失它应有的力量。
“这姑娘什么来头?”
陈皮倚在墙上大喘气,看向齐月月眼神多了些审视。
即使,她行为动作很熟悉,但能介入这场局里的人不能有太多的变数。
这是他答应过文锦的事情。
“齐月月,九门八爷的外孙女,无二白的亲闺女。”
黑瞎子认真回了一句。
两人的交情可追溯到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前,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算有些关系。
总要让这快要死的老头安心。
“难怪……”
陈皮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透过她看某个故人,但……
他的时间不多了。
半靠在墙上,在所有的小辈的脸上划过,最后……
“齐家小姑娘,你过来。”
朝齐月月招了招手,眼神中带着坚决。
“四阿公,怎么了嘛?”
齐月月收了龙皮手套,拿湿纸巾擦了擦手,眼神多了些好奇。
这位陈家四阿公他曾听自家外公说过,只不过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据他外婆所说,他家外公以前被陈家四阿公威胁过,还挨过揍呢。
“来,这个给你。”
陈皮从兜里掏出他的那枚蛇眉铜鱼就塞到齐月月手里,接着便说起了这枚铜鱼的来历。
1974年,他无意间在苗人口中得知,在猫儿山卧佛岭有一座古塔突然倒塌,凭借多年的倒斗经验他猜测这座塔的下方明显就是一座古墓,长沙人常称“镜儿宫”。
也就是说地上的建筑在地下拥有一个同样的建筑,就像是把这座塔放在了镜子上。
他在里面发现了一只八重宝函,但却发现八重宝函里面的宝物已经被人掉包了,而掉包的人就是云顶天宫的修建者汪臧海。
这枚铜鱼就是那八重宝函里的东西。
之后,陈皮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并且直言不讳的表示当年揍齐恒那还是揍轻了。
齐月月还想再问,但……
就见陈皮的手缓缓垂下,嘴里喊着师娘师父。
一时间,齐月月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就有种沉重的压抑感。
沉闷闷的。
“无邪,你说四阿公当年为什么要揍我外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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