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不过是把她昨天带过来的两匹布,还有罗清羽这两天做好的布花,先搬过她那边房间,然后再收进空间里。
最主要还是怕陈氏那个老虔婆,万一她又跑来砸门……
收拾好后,她才锁上门,拿上两顶草帽,递一顶给罗清羽。
罗清羽没有伸手去接,道:“月月,这上面有遮阳的,我不用。”
她站着,他坐着,如果他再戴上草帽,小女人就看不到他的脸了。
慕九月看了看,就把草帽往他的双腿上放,防止到时候被太阳晒伤了。
又给罗清羽塞了两个竹筒水后,才推着板车往外面走去。
“往小路这边走。”罗清羽轻声为她指引。
慕九月推着他一路走出小路,走上一条稍大些的路后,罗清羽往另一个方向指去。
但慕九月却是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
远远地,她看到在远处的田中,不少人在捡田螺抓泥鳅等。
有近处的人眼尖,也看到了慕九月,连忙扬声问道:“慕氏,你这是干嘛?”
慕九月干脆推着罗清羽过去,淡淡道:“我有些事情要带相公出去半天,你们将螺龟子洗掉泥浆后下午再送去给我。”
交代了这句话后,她又看了那边水塘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按罗清羽的指点,推着他离开。
从这片田间一路往西去,便有一条村子,那村里就有一家烧瓷的人家。
“风家烧瓷的手艺,据说是祖传下来的,原本不是这附近的人,是后来逃难而来,落脚在这边的。”
“原本,他们凭着那一手出色的烧瓷手艺,也能活得风生水起。”
“只是,他们似乎得罪过什么人,哪怕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仍然被人打压。”
“到了后面,一般的常用瓷器,他们都不能再烧制,只能烧制一些大件的瓷缸之类的东西。”
“只是,那些东西,一件就能用上数年甚至十数年,消耗非常小,久而久之,那一家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
一路上,罗清羽声音低沉地跟慕九月介绍那家的情况。
慕九月笑道:“又不是你们村里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有一回在山里打猎的时候,与他家的小子相遇过,了解了一些,算不得清楚。”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隔壁的村子。
村里的人看到罗清羽与慕九月的时候,都愕然不已。
一个女人,用板车推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走来,不会也是哪里落难而来的流浪人吧?
可是两人的衣着神态却又不像啊,落难的流浪人,至少也应该衣着破烂,神色憔悴才对。
慕九月没有理会别人的眼光,而是打量这个村子里的环境。
在这样的山村里,想要条件多好是不可能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茅草屋。
而且,这边的房屋比罗坑村的要密集,甚至说有些逼仄,一条小路坑洼不平,路上还不时能看到牛屎,鸡屎之类的粪便。
村中一些孩子在玩闹,看到有陌生人进村,都好奇地远远看着。
罗清羽指点慕九月一路往村里走,越走越偏僻,也是往里面的山脚走去。
两人的身后,出现了不少村民与孩子,一路跟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两位,你们这是干嘛的呢?”一名村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哪里落难而来?”
罗清羽淡声道:“我们是想来找风家买两个瓷缸的。”
“哦,原来如此,还好你们来得早些,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家里,听说准备搬走了呢。”一名热心的大婶说:“二娃子,你赶紧去那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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