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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锈刀,我吕慈是那种人吗?大孝


第251章 锈刀,我吕慈是那种人吗?大孝子吕良;天道规律—造龙术!

马仙洪的话,勾起了吕良的回忆,让他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多年前喝下的那一杯杯,太爷爷口中精心调制的药饮。

他回忆着那药饮妖艳鲜红的模样,回味着那入口酸甜的味道,此刻却不可避免,感到些许恶心。

若他吕家的明魂术真是这般来的……那他当年喝下的药饮,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

“怎么王道长动作这么慢,还不出来?”

一边的张楚岚忽然开口,言语中透露着担心。

结果他话语声刚落下。

脚下的泥土突然开始蠕动,传递着一阵波动。

紧接着,就有黑影从其中冲了出来,一个后空翻稳稳站在了地上。

“凶险,真是凶险,道爷我差点交代在里面了。”

“这吕家地底的杀阵,果真是不容小觑。”

灰头土脸的王也,胸膛起伏不定的起伏着,脸上还透露着一抹心有余悸,一边吐槽着,一边伸手拍着屁股上的灰尘。

张楚岚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王也咧嘴一笑:“他王家杀阵再厉害,也在道中,在数术之内,凭着小爷我这一身本事,镇压个一时三刻,倒也不成问题。”

“真正凶险的,是因为我从那大阵之中,还取出了一样东西。”

说着,他在怀中一阵摸索,取出了马仙洪分发给大家的噬囊,心念一动,从其中取出一物。

“一根又长又黑的,大铁棍。”

张楚岚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王也要展示什么牛逼哄哄的东西。

“这是一把刀,有没有点眼力劲。”

王也白了一眼,手掌一拂,以奇异的术法,让那烧火棍褪去了表面的锈壳土块,露出了内部的真实情形,竟是一柄日式长刀,刀鞘上还雕刻着些古怪的纹路。

铿锵一声。

王也握住刀柄,直接将其抽了出来,露出了内里,同样布满铁锈的刀刃,似乎已经渗透进了刀体深处,根本无法抹除。

“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还是小日子的刀。”

“王道长,你所说的大凶险,就是去那阵中捞了一把破刀?”

张楚岚伸手轻轻拂过那满是铁锈的长刃,试着脑补其寒光凛冽的样子,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心想这刀——怎么看怎么破!

王也呵呵笑道:“藏在吕家沙地底杀阵之中的日本刀,本身不就很奇怪吗?而且我可从这刀上面,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说着,他伸出萦绕着真炁的二指,点在了刀尾处,缓缓向着刀锋表面移动。

伴随着这个动作,那刀身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只是到最后,依然还是锈迹般般的模样,没有一点儿变化,直到王也指尖到达尽头,自刀锋表面离开之后。

那布满铁锈,早已钝了的刀尖处,却吐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弱气息,泛着一层薄薄的紫色,在下一刻就消散不见。

“这种感觉,熟不熟悉?”王也道。

张楚岚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露出一抹精芒,“你是说,在秦岭之中,曲彤手上的那一柄妖刀紫貂?”

一旁的马仙洪,也在这时激动道:“是的,错不了,即便只是残留下来的,极为稀薄的一丁点气息,我也能够肯定,是与那魔气极为相似的存在,或者说就是魔气!”

吕家地里埋了一把刀,一把和妖貂一样的妖刀,只是锈迹斑斑,看着像是失去了魔力?

王也道:“还记得那天公司大会上,高功曾经提起的,曾在过去时代出现过的,和曲彤那柄紫貂如出一源的妖刀蛭丸吗?”

张楚岚道:“所以那把刀,最后是落入了吕家的手中,也就是你手中的这一把破锈刀?”

王也点头,看着手中锈刀道:“想来如此。”

……

另一边。

吕家会客厅中。

吕慈看着转移了半天话题的陆瑾,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说陆兄啊,你都将我这一壶茶都喝光了,天色已经晚了,要不谈谈正事?”

陆瑾闻言,尴尬的捋了捋发稍,将杯中最后一点茶水落肚,便干咳一声,正色了几分道:“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前些日子的异人界大会上,你我都见识到了那曲彤的手段,连公司的副总都逃不过她的毒手……而让我更在意的,是她手中的那一柄妖刀。”

“当年的绵山之战中,曾有这样一边相同的妖刀出世,事情内情你我也都清楚。”

“魔人瑛太,他拿着妖刀蛭丸,在我神州犯下滔天杀孽,只是最后却神秘消失,不知所踪,多年以来没有半点消息传出。”

听着这一段话,吕慈目光一颤,没想到陆瑾今夜前来,居然是提起了这一桩旧事。

陆瑾道:“直至如今,其实我最在乎的,并不是瑛太是死是活,而是他手中那把蛭丸的下落。”

“你我都清楚的,恐怖的并不是瑛太这个魔人,而是那可以把一切生灵化为魔人的妖刀。”

吕慈沉默了一会,缓缓道:“陆兄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陆瑾道:“绵山之战,你大哥战死,后来你曾率吕家部众前往狙击比壑山忍众,恰逢唐门大长老身死、比壑忍头暴毙的转折之时。”

“瑛太也是在那时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所以我想问……”

吕慈忽然抬手,插话道:“所以你想问,我有没有见到瑛太,是不是我杀了他,那妖刀蛭丸,是不是在我的手上?”

“嗬嗬,陆兄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却又在今夜故事重提,也罢,那我便告诉你罢。”

吕辞脸上带着复杂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伸手指着自己脸颊上那狭长狰狞的刀疤,沉声道:“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我的确前往狙击了比壑忍,也的确遭遇了瑛太,我这半边眼睛,就是被他给废的!”

“但是直至最后,我也没能拦下他,也不知他手中的蛭丸,如今流落在何方。”

“我吕慈也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大义之人!”

陆瑾点了点头道:“我信你!”

——

金华郊区。

吕家村外。

密林之中,几道身影在此聚会。

“哼,吕慈老儿,口口声声跟我说,不清楚那妖刀蛭丸的下落,结果这刀,竟就埋在他吕家地底。”

“这老小子做人可真不厚道。”

陆瑾看着手中那泛着铁锈的长刀,回想着不久前,吕慈那一言一句极为诚恳的模样,只觉得无语至极。

一旁的王也道:“所以陆老太爷,您也能够确定,这柄刀就是当年的比壑忍中,由魔人瑛太掌握的那柄妖刀?”

陆瑾细细打量着那锈刀的纹路,又拔出来认真端详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道:“确定无疑,只是古怪的是,妖刀蛭丸,为何会变成眼下这破铜烂铁般的模样。”

王也道:“吕家地底,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九丈高的四象雕像为阵眼,构建出四象炼阵,这把刀,就是我在整处阵法的中心处所发现的,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取出。”

“有没有可能是当年,吕家在狙杀瑛太,发现妖刀蛭丸的恐怖之处后,将刀取回,镇在地底,以四象阵法之力洗涤其上魔气,经年累月之后,才变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陆瑾略一思索道:“当年的吕家大少,就是死在瑛太的这柄刀下,吕慈与那瑛太,可谓有着血海深仇,将妖刀取回镇压的事,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我想不通,这妖刀又不是什么天才地宝,吕家将消息藏得这么严严实实作甚?镇压妖刀本是脸上添光的事,吕慈反倒是只口不提。”

“以及你们所说,从吕家祖宗祠堂中,发现了一座地牢,及端木瑛的空冢,如此说来,当年的双全手,的确是被吕家劫走,又设法通过类似血脉传承的方式,流传到了吕良的身上,只是并不完整……”

“但偏偏在吕家这一支外,还突然冒出来个曲彤,不仅拥有与蛭丸相似的妖刀,且掌握有完整的双全手。”

“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老头子我这心里,是越来越不踏实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陷入了短暂沉默。

吕家可是异人界传承已久的大家族,若是暗中与耀星社存在什么勾结……那绝对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这个可能性虽然十分之小——但也绝不是零!

张楚岚道:“那接下来咱们咋办,继续往下查?”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把吕老太爷给抓过来,再让吕良用双全手看看他的记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马仙洪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虽然吕慈身份地位高,但从眼下咱们查到的东西看来,动动粗什么的,应该也无伤大雅。”

吕良目光坚定道:“若是能够查清我妹妹死亡的真相,即便是当一回大孝子,对曾爷爷动手什么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王也耸了耸肩道:“我都行。”

于是几名小辈又将目光投向了陆瑾。

后者在一道道热烈的目光注视下,干咳一声,无奈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可真敢想呐,要知道吕慈的手段,可不在老头子我之下,要不然也不会落个疯狗的外号。”

说到这,他略微顿了顿,又依次扫视过那一个个小辈,“不过,时隔多年以后,八奇技之五在此相聚,若是真对付吕慈,倒也有把握。”

<div class="contentadv"> 张楚岚在这时有些尴尬的举手道:“你们都说我从爷爷那掌握了炁体源流,其实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模样。”

陆瑾哈哈笑道:“无妨,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也罢,那今夜,老头子我就陪你们,干件大事儿。”

“去吕家村中,把那吕慈镇压!”

……

与此同时。

数千里之外。

茂密秦岭之中,二十四节谷内。

张太初带着冯宝宝,将整处地下洞窟探索了个遍,到最后搜罗出的东西不少,但真正提供一些线索的,只有那一张小姑娘的黑白相片。

“这小姑娘的模样,分明就是你小时候,你又和那无根生一般都姓冯,难不成你是冯耀的女儿?”

张太初反复打量着手中相片,看着大眼眨巴着的冯宝宝,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除了长相成熟了些,眼神中的睿智多了些,可以肯定就是本人。

冯宝宝目光中透露着少见的急切,“所以,无根生真的就是我的家人?那他如今在哪?”

张太初摇了摇头,“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杳无音讯,我也不知道,但可以帮着你找。”

说着,他将手中相片递给了冯宝宝,见到对方,无比珍视收进怀中后,便转过了身,向着洞口外走去。

“来这谷中,还有件事要做。”

话音落下,他袖手一招,挥出一道金色绳索,轻轻将冯宝宝扯到了身边,再落出一步时,便消失在了原地。

咻——!

谷内狭隘崎岖的九曲盘桓洞里,唯一道金光飞速移动,带着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厉啸声,只在半个呼吸后,便来到了一堵厚重的石墙前。

石墙上刻着几个大字,似乎是道机关,只允有缘者进入。

只是那金光中忽然飙射出一道璀璨剑炁,直接在那石墙上开出一道十数丈长的大口子,将其中一切阵法机关全部摧毁,便毫无阻碍的闯入其中。

之后的两道关口,同样是以极为蛮横利落的方式通过。

“不只是有缘者得之,能者亦可得知之。”

张太初再度开口时,便已经来到了整处二十四节谷的核心之处。

堪堪反应过来的冯宝宝,只觉得眼前一晃,便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封闭的椭圆洞穴。

但奇怪的是,洞穴之内还散发着幽幽的乳白色光芒。

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光芒的来源,是从布满整个椭圆洞穴的,凹凸纹路上散发而出的。

那纹路如同扭曲的蚂蝗蚯蚓,组成了奇怪的符号,一眼望去,可谓是无穷无尽。

在看到这奇异景象时,冯宝宝内心浮现一股莫名的熟悉亲切感,像是回到了,多年未见的母亲怀抱中一般。

“很强大的炁局。”张太初了然。

“这是哪里,那些纹路是什么,为什么让我这么熟悉?冯宝宝疑惑道。

张太初道:“你会对这地方感到熟悉?”

冯宝宝点了点头:“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呆着很舒服。”

张太初思索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盘腿坐下,感受着体内真炁游走的变化,开始琢磨起洞窟上那数之不尽的奇异符号。

一边的冯宝宝见状,也有样学样,在他身边盘膝坐下,用手支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洞窟。

直到一会儿的功夫过去,张太初身躯一震,双眼之中突兀浮现两缕金色炁焰,只持续了半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又立即散去。

“呼……”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用玄天气法,捋顺着体内不平稳的气息,嘴角咧起一道笑容:“原来这就是三十六义,悟出八奇技的方式吗?”

就在方才一瞬的时间里,他成功在洞窟纹路的引导下,进入了某种类似顿悟的奇异状态,得见此地真正的秘密。

冯宝宝道:“刚刚的某个时刻,你的状态很奇特,虽然坐在我的身边,但就是感觉不在了。”

张太初微微点头:“就在刚刚,我终于理解了,先前在内景之中,所指的造龙术究竟是何物,想来当年的三十六义,便是有其中八人如我一般,见到了所谓造龙术,理解了所谓造龙术,也就悟出了自己的奇技。”

冯宝宝道:“可造龙术只有一个,为什么会有八种奇技?”

“因为造龙术只是个笼统的称呼,本身也不是指向某一门功法。”

“那它是什么?”

“是一条窥见规律,改变规律的门道,当年那八人走出的,算不上大道,也不能说是歪门邪道。”

“可以具体说说吗,虽然我足够机智,但还是有些听不懂。”

张太初笑了笑,指了指冯宝宝道:“何为人?”

冯宝宝看了眼自己,沉思苦想好一会儿,按着手指数道:“吃饭,穿衣,睡觉,拉屎,拉尿……我就是人。”

张太初摇了摇头:“这些只是你作为人的一举一动,并不能说明。”

冯宝宝道:“我是哪都通的临时工,是张楚岚的主人。”

张太初道:“那是你的社会属性。”

冯宝宝咬着牙,努力运转着自己那机智的脑壳,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十万个为什么,接着道:“人,是一种灵长目人科人属的物种,线粒体DNA与化石证明人类……”

张太初摇了摇头:“这是度娘上的,用咱们修道人的话来说。”

冯宝宝大眼眨巴着,着急的用手抠着鼻子,灵光一闪道:“血肉骨骼……是炁,人人都有先天一炁,炁没了,人也没了。”

张太初笑着点头道:“从细微处看去,组成我们的,正是如花草树木,野花野果一般的细小粒子,再搭配以先天一炁,便有了人的生命,或许人真是上天所青睐的,所得的先天一炁较多,便成了万物之灵长。”

“但我们与那花草树木,与世间万物,本身却没有质的不同。”

“还记得先前在山谷之外,我和你所说的炁局之理吗?”

“所谓炁局,便是炁在特定独立的范围下流动,所形成的存在,万物皆有炁,所以万物皆是炁局,人也是炁局,千千万万个炁局,便组成了整个大千世界的炁局。”

“所以何为人?人就是炁局。”

“但我们和山谷上的炁局不同,山谷上的炁局是不会变化的,但天地间的生灵都在变化,也在这变化中,时间有了意义。”

“人自然也在变化,我们身上的炁局也在变化,人会传承繁衍,会生老病死,炁局在这过程中,与外界交互的能量,产生了信息,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我们自己。”

“你我,无数细小的炁局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了整个大千世界的炁局,而这亿万年以来,不知何处开始,不知何处结束的炁局变化——也就是所谓天道。”

说到这时,张太初停顿了一会儿,尽量让冯宝宝能够听得明白,又接着道:“生而为人,又踏入修道一途,吐纳天地真炁,积年累月厚积薄发,要超脱于红尘之外,逍遥于天地之间。”

“但哪怕我们做到了这些,本身还是炁局,与世间万物纠缠在一起,逃不出天道,不过也成了自以为是的“仙”。”

“成仙的过程,多么的痛苦,可谓是道阻且长,修心修力,修身修念……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先行者,便突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人,摸索出了一条不那么痛苦的道路。”

“那或许便是真正的天纵之姿,理清了世间万物炁局的变化,总结出了部分规律,也就在某种意义上窥见了部分天道,并利用其规律,作用于人之自身。”

“而这段规律,就是能逃过修道之人修身修念修力的过程,轻易就能夺取外界那更为高级的真炁,作用于自身的炁局,壮大自身,获得与所谓“仙人”一般同样的伟力。”

“而发现这段规律,利用这段规律的方法,也就是造龙术。”

“但既然只是部分的规律,这造龙术自然也不完整,可谓益于一人,遗害万物,是悖逆天道的存在。”

冯宝宝听到这,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理解不了真人口中的意思。

张太初笑着道:“你倒也不用纠结,明不明白关系都不大。”

“说简单些,就是有人不讲规则,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是典型的白眼狼,将你手上的东西抢了去,把自个吃的饱饱的,反倒饿着了你,又顺便一脚把锅踹了,让大家伙都没得吃了,甚至连下一顿都没得煮了。”

冯宝宝听到这,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要是有这种人,必须得往死里抽。”

张太初道:“当年的无根生,就是带着那三十六义,在这里使用那上不了台面的造龙术,悟得了所谓八奇技。”

“但奇怪的是,却没有更进一步,反倒在悟得了八奇技之后,就撤出了山谷,还毁去了谷上的炁局。”

“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亦或是——那无根生的目的已经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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