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的母亲只能拉扯着我们姐弟两人艰难的活着。
我的母亲是卖煎饼果子的,他在风里来雨里去,一卖就是整整18年,这才把我们姐弟两人拉扯成人。
后来我的姐姐远嫁他乡,在一个距离通天市1800公里外的三线城市街头卖煎饼果子。
林市长,你知道吗,我现在感受最深的一句话是穷二代延续贫穷,富二代延续财富,官二代延续权力。”
林飞扬听到吴广这样说,目光中多了几分不解:“吴广,我有些不太理解,既然你的母亲已经把你和你的姐姐拉扯成人了,你为什么还要报复这个社会呢?”
吴广听到林飞扬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额头上青筋爆起,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了,不过他还在勉强的隐忍着:“林市长,你知道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嫁的那么远吗?”
林飞扬轻轻摇了摇头。
吴广双拳紧握说道:“因为我考上了省传媒大学。
那个时候的我非常的兴奋,姐姐也非常兴奋。
于是我们姐弟两人坐公交车来到了城里,当我们找到母亲的时候,正好当场目睹我母亲的煎饼果子摊子被城管给砸了,而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为了多一份收入,她还炸起了菜馅盒子。
当他的小摊儿被城管给掀翻的时候,滚烫的油正好溅到她嘴里和脸上,舌头烫起一个鸡蛋大的水泡,半边脸被烫的皮开肉绽。
地上一片狼藉,我的母亲在那一片狼藉中痛得满地打滚。姐姐当时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那些惹了事儿的城管却扬长而去。
而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复仇的火焰已经开始疯狂的滋生。
我的母亲被送进医院,饮食难尽,卧在病床上半年才恢复健康。
那个时候自媒体没有这么发达,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也没有任何渠道去伸张正义。
后来还是在村委会的调解下,城管赔偿了一些钱。
出院后,我的母亲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因为面部毁容索性连家门也不出,整天抑郁寡欢。
一年后她脑中风与世长辞。”
说到此处,玫瑰杀手眼中有两行热泪滚滚流下:“林市长,你知道吗,我老妈是被城管给气死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在那条街上卖煎饼果子卖了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就说不让卖就不让卖了呢?
那些城管给出的理由是为了文明城市,为了市容市貌。
我老妈一个农村妇女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市容的整洁和文明城市这个称号比老百姓的谋生权利还重要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吴广是声嘶力竭的满脸悲愤的怒吼出来的:“林市长,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通天市成天说要创建文明城市,但是我们通天市的城管执法却不文明呢?
为什么一个文明的城市之中,却容不下底层老百姓摆个摊儿是个点儿谋个生存之路呢?
这样的城市就算是世界级文明城市那又如何呢?
它有温度吗?”
林飞扬轻轻点了点头:“我会让它变得有温度的。”
吴广冲着林飞扬深深鞠了一躬:“林市长,谢谢你,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们通天市正在向一个有温度有情怀的城市转变。
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站出来承认我是玫瑰杀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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