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阁,芸姨娘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个绣绷正绣着什么,房内不远处苏以娇正端坐在书案前练着字。
曲妈妈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俯首到芸姨娘耳边小声说道:“四姑娘搬去洛香橼了,奴婢瞧的真真儿的,连匾都换了,如今那洛香橼成玉瑶轩了。”
‘嘶~’
一个分神,针扎到自己手指的芸姨娘将绣绷往旁边的茶几上一丢,将被刺到的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
“这一定又是寿安堂那老虔婆的意思,真是枉费我昨儿磨了主君一晚上,这死老太婆,一天到晚的跟我作对。”
芸姨娘说着拿过桌上的团扇使劲儿扇了扇,好似这样能扇掉点儿她心中的怒气。
须臾,芸姨娘停下动作,朝曲妈妈说道:“这样,你去让小厨房备点好酒好菜,晚些主君一回来就请他来我房中。”
“是,奴婢省得了。”
曲妈妈退出去后,苏以娇丢了手中的笔,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靠坐在椅子上扯着手中的绣帕。
“你又怎么了?”
“凭什么她苏以瑶可以住那么好的院子,有那么多的陪嫁,我却什么都没有,祖母偏心就算了,爹爹也偏心,他明明说好把那院子给我和阿娘住的。”
“休要胡说,你爹爹对你向来是不错的,你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该怎么想?”
说着芸姨娘起身走到她身边,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傻丫头,你爹爹只是拗不过你祖母而已,所以偏心的只是你祖母,那不也怪你自个儿无用,不得老太太喜欢。”
苏以娇撇了撇嘴,嘀咕道:“才不是呢,祖母分明是不喜欢阿娘你,才连带着也不喜欢我这个孙女儿。”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你呀,赶紧将该学的学好了,学精了,这样将来才能寻个高高的门户给嫁了。”
“哎呀~我知道了,阿娘你就别啰嗦了,嫡女又如何?女儿以后一定要嫁的比她好,将她踩在我脚下。”
沐芸闻言喜笑颜开,抱了抱苏以娇后说道:“好,阿娘的乖宝就是有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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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前,苏淳背着双手,哼着小调儿,步履轻快的迈进了暮云阁的院门儿。
进到房中,特意精心拾掇过自己的芸姨娘就扭腰摆臀的应将上去,替他宽去了外袍。
苏淳走到房中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酒菜,拿过酒壶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后,还回味的轻咂了下嘴巴。
“芸儿亲酿的这酒就是香。”
芸姨娘将苏淳的外袍挂好,扭着那纤细的腰身走到他身边,一个旋身就坐在了他腿上。
她用手指在他胸前轻轻打着圈,“那...是妾酿的酒香?还是妾这个人香?”
苏淳最吃的就是她这般模样,风情万种,勾的人夜不能寐。
他握住那在胸膛处四处惹火的柔荑,轻啄了一下她嫣红的唇瓣,“酒香,人更香。”
芸姨娘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握拳轻轻捶了他一下,娇着语调说:“官人,你坏死了。”
苏淳抱着她腰身的手来回上下轻轻摩挲着,“你不就喜欢老爷我坏么?”
“才不是呢,妾更喜欢官人你多疼疼人家~官人,你疼我吗?”
“疼,怎么不疼,老爷我现在就疼。”
苏淳说着打横抱起芸姨娘就朝房中的床榻处走去。
一场激烈的云雨过后,脸上红晕未退更显娇媚的芸姨娘窝在苏淳怀里。
“官人对妾的服侍可还满意?”
苏淳将她的柔荑牵到唇边亲了一下,“我的芸儿向来是让我最满意的。”
“那官人昨儿个答应我的事儿呢?我和娇姐儿什么时候能搬去洛香橼?”
“这事儿老太太强硬着不肯点头,我也没办法,况且老太太已经让瑶儿搬回洛香橼了。
我知道你这儿是小了些,你放心,我想好了,等韦哥儿搬去了瑶儿原先的院子,我就让人将你这院子重新修缮下。”
“官人心里记挂着妾,妾就满足了,妾住哪里都无所谓,只是不想委屈了孩子。”
“我明白的,我心里都有数。”
芸姨娘心里白眼都快翻上了天,表面却还是装的一副娇柔恭敬的模样。
“官人,那洛香橼那么大,就怕四姑娘身边人手不够用,你看,我这儿地方小,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侍候,明儿我让曲妈妈挑两个得力的送去给四姑娘使唤如何?哪怕帮忙干些粗使的活计也是使得的。”
苏淳轻抚着她的后背,顿了顿后才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那洛香橼里留下的都是当初镇国公府特意选出来的武婢,腿脚功夫都不逊于男子,力气活上面不比你院儿里的人强?”
“可...”
“行了,你想什么老爷心里有数,你不就是想让娇丫头高嫁,得替她多多备好些嫁妆吗?但那库房里的东西你我真都动不得。
也是我忘了,当初宫里都是派了人来登记造册过的,瑶姐儿以后嫁人,那是有礼官会来一一核对的,丢了、少了那可都是欺君杀头的重罪。
至于娇丫头,她若是日后高嫁,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不会薄待了她,你就放宽心吧。”
“是,妾的心思又如何能瞒的过官人,只要官人知晓妾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不是私心里生了贪念就好。”
苏淳笑着轻拍了拍她的背,“我自是知晓的,行了,你是饱了,可你官人我还饿着肚子呢,起来陪你家老爷我吃些东西。”
芸姨娘娇嗔一声,“官人...你坏,又逗弄人家,官人稍后,妾这就让人将菜拿下去热一热。”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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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轩
苏以瑶看了看天色,戌时过半,想必也不会再有人来寻她了,她走到衣柜前,将埋在最底下的夜行衣给翻了出来。
恬酒:“姑娘这是要出去?”
“嗯,去趟浮曲阁,雨颜传信来说有事。”
“得了吧,我看姑娘就是惦记浮曲阁的千金醉了。”
苏以瑶换好夜行服,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话多,老规矩。”
话落,苏以瑶纵身一跃跳上窗台,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祭酒进来准备守夜时没见到人,便自觉的换上苏以瑶的寝衣后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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