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柔郡主哭的红肿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祖父,抽泣着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汾阳王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乖宝儿啊,别再哭了,再哭该把眼睛给哭坏了,你这不是在剜祖父的心吗!”
欣柔郡主闻言小声的呜咽着,一滴滴的泪珠如断了线似的接连落下,“祖..祖父,孙女儿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要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欣柔,你...唉...”
汾阳王见她还在纠结着放不下,也是颇为无语。
他也弄不明白,这顾宴令到底是给自家孙女儿下了什么迷魂汤了,都闹到如此田地了,她还是魔怔了似的对他念念不忘。
“欣柔啊,你自己都说了,他宁愿死都不愿要你,你又何必非他不可呢?
听祖父一句劝,世上好男儿多的是,咱们再重新找一个,好不好?”
汾阳王话落,原本还算正常的欣柔郡主却是忽然双手抱头,疯魔似的狂喊起来。
“不...不会的,令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一定是苏以瑶那个贱人,是她,是她用了什么妖术勾引了我的令哥哥,她就是个狐狸精,是个妖精,我要去杀了她,杀了她啊,啊啊啊...”
欣柔郡主一边疯喊着一边就要下床往外冲,汾阳王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了她。
“来人呐,来人呐。”
门口候着的采环听见呼喊声,带着侍婢们应声而入,见状也是忙上前帮忙控制住发疯要往外跑的欣柔郡主。
汾阳王到底上了年纪,此时气喘吁吁的吩咐人赶紧去请府医过来。
府医到时,眼见欣柔郡主还在拼命挣扎,于是用银针直接扎在了她的昏睡穴上,待她晕过去后,才坐下来静静的开始给她把起了脉。
约莫一盏茶后,看着收了手腕处帕子起身的府医,汾阳王焦急的询问道:“欣柔如何了?”
府医摇摇头,“郡主忧思过甚,导致神志不清,此乃心病,若是心结不结,长此以往,必得狂疾。”
“可有办法医治?”
“王爷请恕老朽无能,老朽只能给郡主开些安神滋补的汤药,其余的只能靠郡主自己释怀。”
府医在汾阳王府当差多年,汾阳王对他的医术还是信任的,听见他这般说也知他确实无能为力,便也没有苛责于他,只让他开了药方命下人去煎药。
待人都退下去后,汾阳王坐在床边,看着孙女儿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自言自语道:“乖宝儿啊,你好好养病,祖父定想办法全了你的心愿。”
汾阳王说完就静静的一直陪在床边,直到给欣柔郡主喂完药后,起身替她掖好被子才离开。
出了欣柔郡主的院子,汾阳王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后,开口对一旁静候着的管家吩咐道:“去唤秦雨来见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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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书房中,顾宴令正坐在书案前翻阅着军报。
阿杰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走了进来,他将木盒放到桌子上后退开两步,在书桌前站定说道:“主子,这是您吩咐打造的匕首。”
顾宴令闻言放下手中的军报,打开木盒,将里面的匕首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后又放了回去。
“主子,这是送给主母的?”
顾宴令闻言睨了他一眼,继续拿起军报看了起来。
“主子,人家送姑娘都送珠钗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您送把匕首算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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