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张嬷嬷已经查到了那朵被早已‘内定’了编号的通草花落到了苏家那位庶女手中。
齐贵妃打的什么主意皇后心知肚明,但她并不打算此时拆穿齐贵妃。
萧家都已经放弃了拉拢顾宴令,连她父亲都没把握啃的骨头,她就不信齐家能啃的下来,她等着看齐家如何在顾宴令手中吃瘪。
只皇后不知道的是,就在张嬷嬷离开没多久,那‘内定’的编号就被换了。
“恺儿呢?他今儿没把那狐媚子带来吧。”
说起苏以娇皇后也是头疼,当初宫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陛下金口玉言,纳她是势在必行。
本想着她与苏以瑶是姊妹,能拉进些与顾宴令的关系,皇后才嘱咐顾言恺早些迎进门好生待着。
可谁曾想她们姊妹表面客气,其实根本就不合,也怪她当初没调查清楚。
如今倒好,什么好处没带来,还狐媚的顾言恺整日里窝在她房里。
换做别人她早就处理了,但苏以娇好歹出生于伯爵府,亦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也不好随意打杀了。
“成王殿下进宫后就去了盛天殿,王爷还是很听娘娘话的,没带人。”
“嗯,你让下头人去跑一趟,喊他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
“母后,你命人唤我来何事?我可没不听你的话啊。”
“母后知道,你先过来坐下。”
顾言恺在殿宇中的炭火盆前暖了暖手便依言走到皇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陈老将军会在京中逗留月余,你可想好怎么办了?”
“母后直接跟父皇提不行吗?”
“行倒是行,但你在外头是个什么名声你自个儿不知道?你父皇就算要下旨赐婚也定会先问问陈老将军的意愿。”
“那还不简单,成了我的人自然也就只能嫁给我了。”
皇后其实也是那么个意思,陈菲菲这个儿媳妇儿她势在必得,虽这样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但总比被拒了再动手的好。
“上回宫宴上闹出那样的事儿你父皇已经对你不喜了,最好是你能哄的人姑娘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实在不行再论,但今儿个不能动手。”
“知道了,母后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儿我就先回盛天殿了。”
“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你那么急着回盛天殿作甚,莫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妖精?我告诉你,你的正妃只能是陈菲菲,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
“不是母后让我去哄陈菲菲的么?在这儿我怎么哄?”
“真的?”
“儿子还没那么不靠谱儿,更何况外祖父也到儿子府上与我谈过了,以往我的确混账了些,但往后儿子会好好听母后与外祖父的话的。”
见他一脸认真,皇后终于欣慰这个儿子总算懂事些了,便也没再说什么,摆摆手,放他去了盛天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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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殿这边,与辅国公府这个亲家寒暄过后,苏以瑶和苏以岚扶着老太太回了属于永安伯府的席位。
孙晓丽留在了辅国公府的位置上同孙老夫人继续说着话,苏淳则带着两个儿子去与此次春闱的几名主考官闲聊几句露个脸。
“祖母,这红豆酥不错,不是很甜又软和不费牙,您尝尝。”
苏以瑶说着夹起一块红豆酥放到了老太太面前的盘子里。
开宴前,每个桌上都会摆一些糕点让大家先填填肚子,毕竟等正式开宴后,没有谁是正儿八经坐着用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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