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儿也是要面子的,她这番作为,就算联姻成功,孙儿岂不让旁人笑话?”
“胜利者才有资格嘲笑旁人,难不成你想将这联姻的机会拱手让人。”
“那倒也不是,孙儿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孙儿何处比不得那顾宴令?不过区区臣子,她好歹是个公主,如此倒贴上去也不嫌丢人。”
萧太傅心底暗忖,你也就一个皇子的身份能与他顾宴令比比了。
其余的,你还真没什么比的上人家的。
“嗯,那宇文嫣然的确没什么眼光,这样的女子往后也好把控,等之后大事得成,你想将她如何还不是都你说了算?”
“是,孙儿明白了,那孙儿就先回府了。”
“嗯,去吧。”
顾言恺走后,萧太傅看着面前宣旨上自己写的‘忍’字,他让顾言恺忍,自己如今何尝不是也再忍。
百忍能成金,为了他的大业,暂时退一步又有何妨。
......
—— <{=.......——
与那厢顾言恺的愤愤不平不同,顾言铭倒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
宁王府书房里,顾言铭正与齐丞相分坐在榻上两侧静静的对弈着。
‘啪嗒。’
一子落,黑棋呈包围之势牢牢将白子困于其中,再无反抗之力。
“王爷棋艺大有长进,老臣输了。”
“外祖父承让了,若非孙儿先手,又投了个巧,此局孙儿赢不了。”
“兵者诡道也,不管王爷用了什么法子,赢便是赢,输便是输。”
“是,孙儿受教了。”
“那宇文公主王爷作何打算?”
“早前孙儿想过一争,正妃的位置不是问题,翩然那儿孙儿信她会体谅。
但近些时日接触来看,此女子看似有些聪慧,实则也无甚脑子。”
“因为顾宴令?”
“嗯,她若不能真的同孙儿一心,那娶回来也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反倒往后行事容易受她掣肘。
不若放她出去,让顾言铭和顾言靖好好争上一争。”
“王爷的意思是助一助安王?”
“不错,身为皇家子嗣能有几个真甘心偏安一隅,安王不争恐也是知晓自己没有能力争。
那孙儿便给他这能力,若宇文嫣然能与三弟联姻,想来即便三弟不想争,宇文嫣然也会逼着他争上一争。
到时他们二人鹬蚌相争,孙儿只安心做那渔翁便是。”
齐丞相对于顾言铭所言很是满意,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端起一旁的茶碗说道:“那老臣便以茶代酒,恭祝王爷大业得成。”
“应该孙儿敬外祖父才是,多谢外祖父平日里对孙儿的悉心教导。”
‘嘭——’
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响起,顾言铭与齐丞相皆面带着笑容喝了口杯中茶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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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皇子府内,顾言靖泡在自己的浴池里,双臂展开搭在浴池两侧,仰头靠在池边,面上还遮了一块锦帕。
“王爷,属下进来了。”
“嗯。”
闷闷的嗓音从锦帕底下传来,得了允准的风浔推开殿门,步入了浴房之中。
“王爷可是累了?属下替您松松筋骨?”
“也好,你替本王按按肩膀,这几日陪着那劳什子公主游湖赏花看歌舞的,无趣又累人的紧。”
风浔走到浴池边跪下,双手用力适中的替顾言靖按起了肩颈。
“下面的人来回禀,成王去了太傅府,齐丞相去了宁王府,王爷作何打算?”
“本王没什么打算,南苑使臣刚入盛京就想给我朝一个下马威,说明南苑本就不安份,谁知道这联姻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父皇春秋正盛,也不知本王那两位皇兄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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