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叶尘点着头，双目内敛，神色颇为复杂。
最后时刻，仿佛是无极道书自己放弃，这才引起反震。
难道真如万毒仙帝所言，无极道书也认为他自身的实力还未达到那种层次，主动放弃破开那片空间？
那深处，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真的是九重天外吗？
“不管怎样，至少证明了那背后定然还存在什么，现在无法打开，迟早有一日，也能够打开。”
万毒仙帝轻声道。
他相信叶尘的天赋，前世便同辈无敌，耀眼无双。
这一世，比前世更加耀眼，破境武道之巅，指日可待。
届时，再契合无极道书的力量，定能破开那片空间。
叶尘暗暗点头，收敛心神，无论此刻怎么猜测，也是无用，有朝一日能够破开那片空间，一切谜团，迎刃而解。
“前辈，你的气息。”叶尘看向万毒仙帝。
万毒仙帝苦涩道：“这便是没有神境规则的痛苦，帝境之上的境界，乃是逆天借力，只能维持三个时辰，然后就会回到帝境巅峰，再加上被那股力量反震，有所影响，但并无大碍。”
叶尘双目内敛。
原来帝境之上，并非稳固，还有时间限制。
但即便如此，能够超越帝境巅峰，也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哪怕，一辈子只有那么三个时辰，也是值得。
帝境之上，已是勘破数万年来的极限了，将彻底站在这片天空的顶峰，其诱惑力，可想而知。
“走吧，先回去。”万毒仙帝道。
此行虽然失败，但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证明了，叶尘的无极道书，便是开启此地的钥匙，只是钥匙的主人，还没达到能够打开的资格。
一切，还需要时间。
“前辈，你现在的状态，能够威慑河灵吗？”叶尘担忧道。
万毒仙帝虽说没有大碍，但气息却十分漂浮，而那河灵，却是巅峰存在，若是发难，怕是棘手。
“河灵阻进不阻出，上次出去，他就没敢现身。”万毒仙帝淡然道，随即强行收敛自己的气息。
但走在前面的，却换做了百里炼。
河灵虽然不会现身，但其间蕴藏的毒意还在。
百里炼抗衡不了河灵，但撑开结界防御毒意还是能够做到的。
很快，他们便顺着长河走了出来，站在茫茫海域之上。
“又偏移了数百里。”万毒仙帝打量着四周海域，轻语了声。
“前辈的意思是，天上人间的位置一直都在游动？”叶尘问道。
万毒仙帝点头道：“自我误入之时，我便留下了印记，这些年来，一直留意着那道印记，发现每时每刻都在流动。”
“之前我们进入时，我还在那片海域中留下过印记，但现在，已经偏移了数百里。”
这种每时每刻都在流动的秘境，的确让人难以发觉。
更何况，还是重叠空间。
若非万毒仙帝误入其中，刻意寻找，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找到。
再则，谁会没事去一寸寸搜寻空间？
“前辈，这片海域可临近北海？”叶尘问道。
天上人间的情况无法确定，叶尘自然不会在万家岛停留太久，而既已到海域，便前往北海，看看沧海天和鹤白发他们的情况。
“你想前往北海找沧海天他们？”万毒仙帝问道。
叶尘先是微愣，随即了然。
连风蕨芊都能打探到这些消息，身为隐世世家之首的万毒仙帝，又怎会不知，更何况，他们本就隐匿在海域之外，对周身的情况，自然要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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