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走进厂房内的瞬间,就彻底忘记了叶星辰这一点,就能看得出。
面积足有三百平的厂房内,除了一口口大缸、一堆堆码好的白菜心之外,就只有江文东和白拥军。
哦。
还有包括啤酒,砂糖在内的数十种调料。
“姐夫,还别说。仅仅是腌菜的味道,和调料搭配出来的颜色,我就忍不住的肚子饿。”
戴着橡胶手套的白拥军,在大缸里搅和着白菜心,嘴上叨必叨:“姐夫,你说的那些棒子,真会把这玩意当做招待贵宾的山珍海味?”
俩人单独配料时,看着白拥军干活的江文东,就把很多事告诉了他。
当然得需要他保密。
“如果不是这样,我吃饱了撑地,花那么多钱来捣鼓这个?”
江文东抬脚坐在桌子上,拿出香烟时,却又想到了得注意食品卫生,又把烟盒放了回去,抬手打了个哈欠。
有些困。
可让江文东感到奇怪的是,当他终于熬到白拥军干完了活,并再三叮嘱便宜舅子晚上亲自在这儿值班;自个打着手电,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看到不顾天黑和寒冷,站在院门口等他回家的花柔后,一下子就不困了。
尤其当花柔帮他脱下大衣,把脸盆端在炉子上,让他洗过手坐在沙发上,又一瘸一拐的端出夜宵(米粥,花卷,粉条白菜)后,江文东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美女,有着醒神的神奇效果。”
至于这句话是谁说的,江文东忘了。
吃饱喝足,浑身暖洋洋的江文东,精神百倍的拿出纸笔,准备晚上加班。
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此时已经的深夜十点半。
“柔儿,你去休息。我还得再干会儿工作,不用陪我了。”
江文东在本子上写下了“白菜展柜的规格”一行字后,对帮他倒了一杯水的花柔,随口说道。
“好的。”
花柔乖巧的答应了声,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放在了他身边的沙发上:“叔叔,这是我在白天时,亲手给您做的。”
不等江文东说什么,花柔就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客厅。
“给我亲手做的什么?”
江文东满脸的不解,打开了那个塑料袋。
里面是一条纯手工缝制的裤衩。
搞什么呢?
这玩意也是你能随便送的?
尤其它还是你亲手缝制的!
江文东满脸被狗爬了的样子,拿着那条布料绵软、透气性绝佳的裤衩,老半天后才清醒了过来。
有些东西,只要花柔送,江文东就会收下。
比如她做的早餐,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可有些东西,花柔敢送,他也不能收的!
他承认,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那儿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有些心虚的多次检查腰带是否结实。
更因为总想去买一打来用时,却因这事那事的耽误了。
晚上睡觉时,更该用。
但他真不能穿的。
“我怎么感觉,把她接到家里来,是引狼入室呢?”
江文东再也没心思干活,拿着裤衩站起来,就要给花柔送回去。
再语重心长的样子,以绝对委婉的语气,和花柔谈谈心。
江文东希望她能明白“俩人最多只能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等她的伤势好转后,就自觉地搬出去。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透过门窗玻璃上结了的冰花,隐隐看到好像有个人影,从门外一闪即逝。
那是花柔。
花柔出去后,就躲在门外凑在玻璃上,透过出门时用手指,把窗花抠破的地方,悄悄观察他收到“爱心礼物”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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