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又一只灰喜鹊嘎嘎的叫着,从头顶上方扑扇着翅膀飞过的瞬间,江文东猛地清醒。
“我是江文东。”
“我现在和白鹭在小树林内。”
“她正轻拥着我,蛇儿那样的妖娆着,要开启我两世为人的处子秀。”
江文东闭上眼,心里默默地说。
他可是个正经男人。
怎么可能把最宝贵的处子秀,交给这片透风撒气、随时都有人路过的树林呢?
就算不在鹭鹭姐的闺房内,怎么着也得找个避风、关键是能避人的麦秸垛吧?
“咳,走开。”
江文东干咳一声,抬手推开了随时都能迷翻他的小妖精,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后,用绝对是逃的速度,脚步有些踉跄的冲出了树林。
背后,传来小妖精的娇笑声:“二师兄,别跑呀。来嘛,来嘛。”
二师兄?
什么二师兄?
啊,我知道了。
她说的二师兄,就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
你才是二师兄,你们全家都是二师兄!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就知道仗着生的漂亮,欺负我这种老实男人。
你自己在这儿吧。
江文东暗骂着,跳上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即启动了车子。
这儿距离镇中心,还得有足足两公里的路程。
这个路程不远,却也绝对不算近。
江文东决定让小妖精步行回镇上,算是对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以美色来迷倒二师兄的惩罚!
滴滴。
江文东打了下喇叭时,猛地踩下了油门,这辆修了不知多少次的车子,立即浑身哆嗦着,发出了耄耋老人剧烈咳嗽般的低吼,向前飞驰。
车子颠簸,车轮扬起的尘土,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就像是一条金色的长龙。
该死的小妖精。
为了换装,特意把车子开来了车辙快跟上车轮的土路上。
不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道路两侧还有许多没有收割的玉米秸。
玉米秸后面,不时有插着花圈的坟头,一闪而过。
风吹来,玉米秸和花圈随风起舞,好像要活过来那样。
镇中心就在前面不远处。
只要驶过那个路口,就是沥青铺就的马路。
江文东却停住了车子。
他回头看去。
车子经过时,那漫天的灰尘已经落下,江文东回头顺着夕阳看过去,能看到上千米的远处。
一路无人。
他点上了一颗烟。
一颗烟罢,他那颗不知道为什么总在狂跳的心,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该死的小妖精,再敢调戏我,我就真办了你。”
江文东屈指弹开烟头,慢慢的调转车子,顺着来路徐徐的驶去。
再次来到了那片树林前,脑袋伸出车窗往里面看去。
树林从远处看着很茂密的,但从近处看,却能一眼看个对穿。
树林里的树,一棵一棵的竖在那儿,没有任何的变化。
甚至江文东都认出,那棵被他靠过的杨树。
可是那个小妖精呢?
江文东皱眉时,双眼瞳孔忽然一缩,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然剧跳了下。
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鞋子。
那是白鹭刚买的及膝长靴!
那只黑色的长靴,就随意的躺在地上。
江文东记得很清楚,就在十几分钟之前,这只长靴和它的同伴一起,是小妖精身上最后的时装。
但现在,它却独自躺在树林的地上。
它的主人呢?
“难道在我开车离开后,只穿着一双长靴的鹭鹭,遭遇到了坏人?”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瞬间就铺天盖地的扑来,把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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