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了还会发笑?”
一张张明明憨厚忠诚的骆驼脸,此刻齐刷刷换上了瘆人的邪笑,就好像被魔鬼附体了一般。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群骆驼偏偏赶在我们要用的时候,全部离奇的死去了。”向万里皱着眉头沉思。
突然,银铃儿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她一个粉面娇娃居然不嫌恶臭,直接伸手去检查骆驼的口腔和肚皮。
空气中传来银丝铃铛碰撞的细碎声响,原本好听得犹如仙乐奏鸣,如今在这诡异的环境下,就像是地狱里的死亡音符,让人不觉头皮发麻。
我担心银铃儿出事,亦步亦趋得跟在她身后,伴伴则仿佛门神般不离我们左右。
老姜跟雕爷还在查骆驼中毒的原因,这时候银铃儿开口了:“这是湘西失传已久的鬼面笑,无色无味,毒发时间很缓慢。中毒者白天时没有任何异常,但等到晚上明月出来时候,他们就会对月而笑,哪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因此得名:鬼面笑。”
老姜双拳紧握,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华尔纳这个王八蛋!连畜生都不放过。”
雕爷意外得瞥了一眼银铃儿,奇怪这女娃娃怎么年纪轻轻有此般见识?
察觉到目光的银铃儿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还得意得看了我一眼。
“沙狐,你和狮子去附近的牧民家看看,能不能借到骆驼!”雕爷开始飞速下达指令。
他知道华尔纳既然玩这么一出,肯定是想拖延我们的脚步,绝对不能叫他所愿。
我们回到酒馆一边喝着青稞酒一边等人,半个时辰后,两人灰溜溜得回来了,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失望。
“老张家的骆驼前几天就死了。”
“老李家的全部口吐白沫。”
“老刘家的也是。”
……
毫无意外,附近的骆驼全部遭了毒手!
戴着老寿星面具的骆驼不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敢情是要把我们骆驼家族赶尽杀绝呀。”
他绰号是骆驼,很自觉的代入了亲戚一脉。
雕爷这时反而不再慌乱了,而是推起了下半截面具,冷峻得抽了一口水烟:“有点意思。”
“既然如此,今晚就不能住在这里了。”雕爷扔给了沙狐一根金条,让他去找驻扎在附近的陈旅长,为大家每人换一匹快马来。
老姜低声跟我们解释了一句,原来目前大西北军阀割据,雕爷既然能在此处置办产业,肯定是有些门路的。
其实雕爷几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上官揽月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反应迟钝,压根不关心他们。
不消片刻,沙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回来了,后面还有一群牵着马的士兵。
雕爷朝着领头士兵抱拳答谢:“代我向你们旅长问好!”
我们十多人尽数翻身上马,临行前,老姜问雕爷骆驼的事儿怎么解决?
想要穿越茫茫沙漠,骆驼的存在是至关重要。它忍饥耐渴,脚掌宽厚,尤其是那两个驼峰可以贮藏脂肪,在没有水分的条件下都能维持两周的生命。
可以说,骆驼就是为沙漠而生的动物!
哪怕我们中有黑刀麒麟,想靠几匹马就进入沙漠也是天方夜谭。
人的实力哪怕再强大,都无法跟大自然相抗衡。
雕爷却让我们不要担心:“从张掖到真正的沙漠还有很长一段路,等咱们到了再说。我就不信,华尔纳能把整个大西北的骆驼都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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