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二人守夜结束,回到土洞以后,我都竖着耳朵时刻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直到下半夜,方圆数百里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只有守夜人来回走动的脚步,我才放下睡下。
第二天陆续醒来时,老姜突然让我跟他一块去上厕所,甚至不让伴伴跟着。
老姜的秉性我还不知道?
我心头当下一沉,莫非出事了……
等走到一处梭梭草边,老姜收起了笑脸,指着一个地方:“看到没有?”
我好奇的望过去,赫然看到干裂的沙地上印着一个很浅很浅的鞋印,这个鞋印很新鲜,不然以西北的气候,第二天就会被风沙完全遮盖。
所以它必定是昨晚留下的!
我当即询问老姜什么情况。
老姜居然罕见的说不知道,他也是今早起来才发现的。
可昨晚我们明明都是轮流值守,这一片都是开阔地,附近只要有人,绝对无处躲藏。
除非……
我深吸一口气问老姜:“这他娘的是人吗?”
若换成以前,老姜早就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了,而这次老姜却破天荒再次回答:“不知道。”
眸子里有着说不清的暗潮汹涌,我下意识得觉得他还有事儿瞒着我,于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姜这才含含糊糊的说,问题就出在那个鞋印上。
“刚才我特地检查了一遍,这鞋印来自于二十年前老美那边一家公司生产的靴子,可因为战争原因,那家公司早就停产,市面上也根本买不到。”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方圆数百米就只有一个鞋印?我不得而知。”
我问老姜需要告诉其他人吗?
老姜摇了摇头:“自由公社的那群年轻人太嫩了,不能引起大部队的恐慌,咱们继续走,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回去以后,我立马催促大家上路,大家虽不明所以,却也相继骑上了快马。
越往前走,我就越感觉到西北的辽阔,自我的渺小,漫天都是风沙,看不到边际。
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油然而生!
在我的左手边,是一片青色的高大山脉,一眼望不到边。在我的右手边,则是一片黄色的沙漠,望而生叹。
也就只有这里能见到如此意想不到的景象了。
向万里教授挥舞着缰绳道:“知道吗?左边便是著名的祁连山脉,右边则是与西疆接壤的阿拉善沙漠。再继续往前走一天,咱们就会抵达玉门关。”
“当年张骞就是走着这条路,出使西域,打通了华夏和世界的桥梁。”
听到这话,我双眼一亮:“难道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丝绸之路?”
向万里教授点点头:“从那时开始,我们的丝绸茶叶可以陆续卖到中亚各国,他们的宝石香料也络绎不绝得进入华夏。”
这一番话让我们不禁唏嘘万千,想到自己跟张骞走的是同一条路,队伍里的年轻人不约而同得心生一种骄傲之感。
这个时候,老姜关注的则是另一个问题,他向雕爷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水源跟食物,更加缺少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向导,以及一支足够承载十八人的骆驼队。总把头,你说怎么办?”
雕爷神秘得笑了笑:“呵呵,等到了玉门关,你自然会知晓。那里有我的一位故人,他会给你在沙漠中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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