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依木汗重新拿起锤子,继续砸钉子,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是在造一口小棺材!
显然是为那个娃娃准备的。
我将视线投向老姜,老姜也正看向我,师徒间的默契往往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
我当即走过去,询问阿依木汗能不能让我跟老姜亲眼见一见那名婴孩?因为我们师徒都精通一些医术。
“您只是请了西北的医生,万一中原的医生能救呢?”
阿依木汗明显有些犹豫,不料屋子里的老太太直接推开门,将娃娃递给我们:“您要是不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就是天一样的恩人。”
我跟老姜对视一眼,立刻动手检查孩子的眼皮,舌苔等地方,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小脸很尖,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还有他的心跳很快,几乎是普通孩子的好几倍,而且肚皮鼓胀。
我用手按压了一下,孩子立马发出更痛苦的哭声,哭得阿依木汗夫妇心都碎了!
不过这也给了我新的启迪,孩子的肚子鼓鼓囊囊满满当当的,就好像塞了一堆好久没消化的食物。
我看向正在抹着眼泪的老太太:“孩子平时都吃得下喝得下吗?
老太太脸上露出很困惑的表情:“娃娃年纪太小吃不了东西,只能喝奶,说也奇怪,他每天要喝半桶骆驼奶,比我们老两口还能喝。可能是孩子哭多了需要营养吧。”
说到最后,老太太自己补充了一句。
老姜不禁轻轻摇头:“愚昧!”
我当下打算脱掉孩子的衣服深入检查,阿依木汗有些怒色,不愿意我这样做,老姜替我解释道:“娃娃百分之百不是中了诅咒,这是你唯一的希望。”
老太太连忙将阿依木汗拉到一边,别看阿依木汗面对我们时极其强硬,可在妻子面前实打实的怂球。
我解开孩子的衣服,发现他的正面没啥问题,就是比平常孩子瘦了一点,露出条条肋骨,似乎营养就只补在了肚子上。
可当我看到他的后背时,蓦然间发现了一道青绿色的爬行痕迹!
那痕迹斑斑点点,就仿佛有许多条细足同时踩过一般,显得尤为惊悚!
我指着那道青色的爬行痕迹,看向阿依木汗的妻子道:“这是什么?”
老太太凑近一看,纳闷得回答:“应该是胎记吧。”
老姜又嘀咕了一声:蠢货。
一个愚昧一个蠢货,难怪孩子哭成这样也没找到原因。
阿依木汗也伸长脖子,他得出的结论跟妻子一样,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放骆驼放多了,脑袋都变成了骆驼脑子!这明显就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毒虫爬过,中了毒一直排不出来所致,压根不是什么因果报应。”
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出人群,银铃儿急乎乎得喊道:“青爬子,是青爬子!”
她背着高高的竹篓挤进屋子,我问什么是青爬子。
银铃儿歪着头告诉我:“就是一种我们苗疆没有,但是很坏很坏的虫子,它有很多很多只毛毛脚,被它咬到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大肚子。等到被咬者的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就会越来越疼,最后‘砰’的一声爆炸,人就死了。”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的哭是被疼痛折磨所致。
因为疼痛感越来越频繁,他的哭声也就越来越久。
阿依木汗急匆匆得问:“那我这娃娃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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