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拿却对我们露出一抹邪笑,就在他招呼手下要将我们全部拿下的时候,中年男人又开口了:“昨晚那个小姑娘不敢去茅厕,非要喊我婆娘陪她去。”
银铃儿也很上道,当即接话道:“我、我尿急嘛。”
一张粉嫩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
“真的只有这个丫头去撒尿了?”卢大拿还是有些不甘心,抖着中年男人的后脖颈逼问。
中年男人老老实实得点头:“对。”
卢大拿依旧有些不死心,他面怀不善得瞥了一眼我们的鞋,在看到鞋上没有田地里的泥巴时,终于放了心。
我主动询问卢大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早上气势汹汹的。
说完,我就打了个哈欠。
卢大拿换上了一副笑脸,摆摆手道:“没有没有。”
随后他又改了口,看向我们道:“最近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村子里刚遭了贼,你们可得当心点,以免被伤到了!”
我内心一阵腹议,你们才是最大的贼,好不好?
卢大拿他们没在这里停留太久,估计还要去下一家搜查,确认我们没问题后,就急匆匆得离开了。
出门以后,我就听到郑三炮跟在卢大拿屁股后面喋喋不休道:“我说吧,这弟弟妹妹都是好人,好人哪能做出这种事?上面那位警惕心也太强了吧。”
卢大拿没好气甩给他一个脑瓜崩:“你懂个屁!”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关我们算是过了。
我实在没想到中年男人不仅没有告发我们,居然还主动帮我们打掩护,这太出乎意料了。
老姜直接下床,想给中年男人递根烟抽抽。
男人却拒绝了:“我婆娘被伤着筋骨了,我先去给她上点药酒。”
等屋子里只剩下我们自己人后,我问老姜现在怎么办,老姜回了我一句:“去燕道承家探探!”
此刻这群盗墓贼正急匆匆得在各家各户盘查,燕道承家这座无人凶宅,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老姜胆子大,我也不怂,说干就干。
我们一路七拐八绕,没一会就看到了那座高高耸立的二层小楼!
小楼背后靠山,前面还有条水渠,环境很是优雅,而且周围都没有农户,简直跟燕京富贵人家住的别院有一拼。
这就是燕道承的家。
与村里别的房子不同,这里的墙砌得白白的,黑瓦片,还有一个硕大的院子。
此时没有夜幕的衬托,这栋小楼没有那么阴森森了,也没有了象征不详的乌鸦。
可我的一颗心就是毛毛的,总感觉这里像极了一口黑白棺材,让人很是压抑!
我跟老姜飞身进入,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扔满了竹子的花草,显然是被人从土里拽出来的,叶子已经枯萎干黄。
泥土地被刨了好几米深,旁边还有一条死狗的尸体。
那是一条小黑狗,脖子处有一条很深的伤口,似乎是被工兵铲一铲毙命的。
“畜生!连狗都不放过。”
看到此情此景,我已经确定盗墓贼来过了,还把燕道承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能挖的都挖了。
我跟老姜将视线投向了那栋楼,入口处贴着一张巨大的白纸,写着一个字:丧!
我们缓缓步入大厅,四口黑森森的棺材顿时映入眼帘,散发出一种刺骨的寒意,好像有四个横死的人正坐在那里冰冷得打量着我们。
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缓解那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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