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居然有点发烧的征兆。
“刚才被湿尸抓了脚,又受了一通的惊吓,怕是失了惊。”葛维汉从包里取出退烧药,喂银铃儿吃了下去。
因为她生了病,我只能继续背着银铃儿赶路。
葛维汉叹了口气:“得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山里的夜晚会很凉,这女娃娃可经不起折腾……”
“可这样一来,黑竹沟怕是绕不开了。”
眼见老姜眉头上了把锁,我不禁开口问:“那个黑竹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姜回了我一句:“应该就是一片长满了黑色竹子的山沟吧。”
我有些讶异:“那有什么恐怖的,不就跟正常竹子颜色不同吗?”
老姜面色严肃得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相传明朝时期,朝廷曾对瓦屋山进行了长达四百年的封山,并将其命名为‘妖山’,就是跟这些黑竹有关。”
说到这里,老姜突然把头一转,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知道这些竹叶为什么是黑色的吗?”
蓦然间,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移山填海三十六诀》中的记载,在点穴篇中曾提到,如果一个地方的怨气强到吞天噬地的地步,就会影响到这里的植物,这里的植物会出现反常发黑的现象,更有甚者叶片还会往下滴水,这水就是渗出来的极寒阴气。
换句话说,那个地方下面一定有个凶穴!
一般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下面的墓里的陪葬品价值不菲,盗墓者们也会识趣得离开。
葛维汉在一边刷刷得记着笔记,俨然不知道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反而脸上挂着一丝隐隐的兴奋,嘴里一直喃喃着:“这一趟是来对了,来对了……”
我跟老姜对视一眼,齐齐得叹了口气。
探险家的癖好,还真是特别,越有挑战性就越激动,也不怕自己有命来,没命回!
这一次老姜没有在前面开路,我们三个人并排往前走,左边他攥紧黑刀,右边葛维汉扛着一把机关枪。
我跟银铃儿夹在中间,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前挪。
就这样,我们警惕得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两边也开始出现了三三两两的黑竹,以及竹笋。
直到两边除了竹子以外,再也没有出现其它植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清楚,现在大家已经彻底踏入黑竹沟的范围了……
这里的竹子数量众多,一根根竹子足有我的大腿粗细,它们拔地而起,高耸入云,一眼竟望不到头。
更诡异的是,这些竹子包括竹叶在内,通通都是黑色的,犹如一根根披着黑甲的死士,千百年来守卫在这里,生出一种悲怆之感!
我们小心翼翼得往前走,间或有几滴湿漉漉的水滴砸在了我们的身上,裸露的皮肤一接触到这冰凉刺骨的水滴,就不由得冒出一圈鸡皮疙瘩,极其瘆人。
抬头望去,头上并没有埋伏什么湿尸,所有的水都是这些黑得发亮的竹叶滴下来的。
这些竹子遮天蔽日,几乎将天空最后一丝光亮也吞噬殆尽!
我们不得不就地取材,做了几根火把,在这幽深茂密的竹林里推进。
然而意外一桩接着一桩,前面居然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坟包,周围还飘荡着几朵绿莹莹的鬼火,在这漆黑的树林里显得尤为吓人。
“什么情况,前面怎么还有坟地?”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消失,这说明那些坟包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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