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来到近前后,居然发现那座小竹屋有淡淡的灯光透出来。
这下我们谁都不敢说话了!
要知道起先大家还只是猜测那是间废弃木屋,正好可以晚上凑合住一宿。可是他娘的,这山里真的住着活人吗?
还有,谁会那么变态,非要住在这乱坟岗里,不嫌瘆得慌,不怕晚上做噩梦,不怕夜里鬼敲门吗?
老姜的眼神中透着笑意,小声道:“如果他就是那些鹿的主人呢?”
这句话令我心头猛地一惊,也对,如果这山里还有活人,那不就是驯服鹿的神秘人吗?
尽管这乱坟岗很让人害怕,但是为了银铃儿可以好好休息一整晚,为了破解我们心中的谜题,最终大家还是来到了那间简陋的竹屋前。
竹屋没有上门栓,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燃着一盏油灯,挂了一件蓑衣外,空荡荡的。别说人了,鬼都没有。
“咦,什么情况?”
就在我打算进去找人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腰,那赫然是一把猎枪!
耳边同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动!”
原来对方一直藏在门后。
我背着银铃儿,就算想举手投降也不行,老姜跟葛维汉识时务得举起了手。
“说,你们是谁?”那个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得开口,他说话很慢,就像是一扇腐朽的老木门被推动时候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苍老、干枯的不适感。
似乎,对方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丧失了正常沟通的能力。
我微微扭过头,想看清楚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人?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他穿着一身布衣,扎着一条老旧的黄色皮带,蓬头垢面,一副猎人的打扮。那张脸饱经沧桑,皮肤又红又黑,道道沟壑,写满了岁月的痕迹,显然是常年在大山里生活被刻下的烙印。
这样一张脸,我居然猜不出他的年纪,感觉应该有五十岁,可他背驼的又像是七十岁的古稀老者。
老人家的手中端着一把黑黝黝的单管猎枪,这猎枪的岁数可比他的年纪还要大。因为这并非现代意义上的枪,而是明清时期用的那种火铳。
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时期的鸟枪,使用起来特别麻烦,首先要将一颗铁珠塞入枪管内,再往枪管里填塞火药。
总之,他这开一枪的功夫足够我们的冲锋枪打完一梭子的子弹了……
不过眼下这枪抵在我身上,相当于我的身家性命也交在对方的手里了,眼见我想转身,老人家没好气得将枪管子往前捅了捅:“老实点!”
我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解释道:“老人家,别紧张,我们就是路过的。”
谁料对方并没有那么好骗,冷笑一声道:“瓦屋山这一百年来都没几个活人,你说你是路过?当我傻还是瞎?”
我继续强装笑脸,表明自己是来山里探险的大学生,结果迷路了,自家妹子还发了烧。
说完,我朝葛维汉努了努嘴:“不信的话,你看后面的那个外国人,他身上还装着探险时候的笔记呢。”
葛维汉一听到提自己的名字,赶紧将口袋里的笔记本掏出来,操着一口四川方言介绍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却不吃这一套,没等葛维汉说完,就打断了他,一脸的不近人情:“别废话,你们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再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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