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人衣不蔽体,只有重点部位用杂草编织的东西掩盖,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原始人类的穿着。
葛维汉跟老姜也面面相觑。
现在我是彻底相信这群狐狸说的了,洞口没有封,他们想走随时可以走。
可他们为什么不走?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谜团?
我忍住心里的不适走进山洞里面,洞内光线昏暗,只有透进来的阳光充当照明。
有的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有的人在剥香蕉吃,还有的人在啜自己的手指头。
一个个懒得不成样子。
我挑选了一个还算比较精神的年轻人走了过去,他正在地上写写画画,听了动静,头也没抬,直接发号施令道:“明日我要吃鲜果,摘几枚新鲜的来。”
得,他们还真把狐狸当仆人使唤了。
“你想吃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去摘。”我蹲下身,坐在了男子的一侧。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身边是人,懒懒得抬了下头,发现是张陌生面孔,笑了笑:“你也是被抓来享清福的?”
“不,我是劝你们迷途知返的。”
看着这群人退化成了原始人类,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我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难过。
当初我们的祖先是如何一步步从猿猴进化成这个模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而他们却自甘堕落,何其可悲?
我想劝他们走出这个山洞,他们却觉得现在这个生活才是梦想中的日子,每天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吃什么果子就让狐狸去摘,想吃什么肉就让狐狸去捕猎。
不用担心在黑竹沟的时候被野兽抓走,不用担心今年收成会多差,不用劳作,不用辛苦,万事无虞,多幸福。
“那你觉得自己还是人吗?终日圈禁在这方寸之地,每日等主人喂食,这不是牲口吗?”
听到‘牲口’二字,男子终于愿意看我。
他披头散发,整张脸都被头发或者胡须给遮住了,犹如肆意生长的杂草。
我继续道:“你可知,野兽与家畜有何区别?野兽奔走于山林之间,虽然有被更强者猎杀的威胁,但它翱翔天地之间,何其自由洒脱。而家畜纵然一生衣食无忧,可最后不也是被更高者吞入腹中?连这天地却未曾看过。”
“最可悲的是,你本可做翱翔天际的一头雄鹰,却非要因一时懒惰,甘愿沦落为靠人投食的小鸡。”
男子的眼神浑浊懵懂,却隐隐透出一抹光亮。
我告诉他:“在黑竹沟我遇见了一位叫做老枪的前辈,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但他英勇果敢,一见便难忘。而不像你们,这里的人几乎长着同一张脸,杂乱的发,长长的须,浑浊的眼,脏污的面,真实容颜如何都看不清楚。”
说完,不待男子反应,我直起身朝洞外走去。
银铃儿问我:“不多劝劝吗?”
“劝的话,估计狐狸们不知道说了多少,能劝动早劝动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软的不行来硬的。”
我当下让狐狸直接将这群人赶出山洞!
这群狐狸担心他们丧失了生存能力,出去后会被野兽杀死,为自己造孽。
我则提起了老枪。
“将他们送回黑竹沟,有人会帮他们重新捡起以往能力的,就你们这样纵容下去,难不成要养他们一代又一代?”
想想也是可悲,这群猎人本以狩猎为生,最后却沦为被圈禁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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