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哪里?在哪儿呢?”
银铃儿扭过头,一张小脸兴奋得跟孩子一般,眼巴巴得找蝴蝶。
趁着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迅速找到脱臼处,只听到‘咔嚓’一声,就将她错开的骨头扶正了。
银铃儿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满脸怨念的瞪向我:“惊岚哥哥你骗我!你这个……”
原本她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骂我,最后却咦了一声,化作了一句:“我脚好了。”
银铃儿急得就要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我让她别着急,先缓缓,别待会又把自己给弄伤了。
她喜滋滋得咧开小嘴,少见的嘴甜谄媚:“惊岚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看到她一张小脸粉扑扑的,我忍不住逗弄了一句:“小时候家里养的狗嘴馋,天天掏鸟蛋,天天摔脱臼,我就是这么帮它接的。”
原本银铃儿迟钝得附和着我点头,还哦了一声,明白过来后就要伸手揍人:“你混蛋,你骂我是狗。”
幸好我反应快,一个脚底抹油就开溜了。
因为这会我发现老姜跟葛维汉正在研究那只大蛤蟆的尸体,走过去的时候,我还朝银铃儿的方向瞥了一眼,确定她可以站起身后,这才放心离开。
对于这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蛤蟆,葛维汉十分谨慎,他把准备好的医用手套递给了老姜一副,两个人每只手都戴上了手套,这才小心翼翼的给蛤蟆翻了个身。
这只蛤蟆背上的毒囊可以流出毒液,为防万一,还是小心为妙。
老姜轻轻抽出黑刀,对着蛤蟆那直挺挺的白肚皮,一点点划了下去。
天啊,他居然要解剖这只怪物!
雪亮的刀锋,顺着蛤蟆的肚皮切开了一条‘一字型’的口子。
此情此景,令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说实话,这个画面太骇人了,而且在我认知中,古时候只有血海深仇的人才会刨开别人的墓,把对方的尸体大卸八块。虽然这只蛤蟆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可它已经死了,不至于吧,更何况,它浑身都是毒!
当务之急不应该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但老姜却真的是在顺着我的想法在做,就像是验证我的猜想般,他双手扒开了蛤蟆的脂肪层,
犹如一个经验老道的法医。
霎时间,一股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就像是上千只阴沟里的死老鼠腐败的那种味道,熏得我连连干呕,把刚刚赶过来凑热闹的银铃儿都快臭吐了。
老姜却依旧神色如常,葛维汉就在一边记录着笔记,活脱脱个好好学生。
这时老姜已经掀开了三层皮肤,伴随着‘噗’的一声,他撕破了最后一点粘连,紧接着戴着手套的手一点点伸进了蛤蟆的肚子深处。
接下来的一幕实在是太重口味了,我都不忍去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肚子里的酸水给吐出来。
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问了老姜一声:“师父,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得到老姜的保证后,我这才扭过头来,结果发现老姜居然将蛤蟆肚子里粘连的肠子和器官一件一件分门别类的取了出来。
银铃儿当今弯腰干呕,一边吐一边骂骂咧咧:“好恶心好恶心,姜叔叔你太变态了!”
看着银铃儿狼狈的模样,我不禁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并且安慰道:“你不是还喊着要报仇吗?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老燕京的卤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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