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伴伴的声音瞬间在我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了我的颈窝,蹭来蹭去。
“伴伴,你好了?”
我欣喜的抱着他,打着手势,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伴伴结结巴巴得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就在我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伴伴是不是受到了孤立,伴伴磕磕绊绊的声音再次传来:“见不到主人的日子,一点都不好。”
一句话让我的鼻子都酸了。
这个傻僵尸,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老钱也探出一颗花白的脑袋:“哎我说大粽子,你怎么来去都是一阵风啊,我这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本来老钱是要喊伴伴回来的,结果老姜一看到他就叫道:“老钱,好久不见,来活了!”
“我就知道见到你总没好事儿。”老钱阴阳怪气得嘀咕了一声,但还是放我们几人进了屋。
伴伴一直黏在我的身周,时不时发出呜呜的低鸣。
我知道他这是想我了,一刻都舍不得跟我分开。
他还用那不熟练的汉话问我眼睛怎么回事,我表示受了点小伤,这立马让伴伴愈发心急如焚。
他让我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要带着他,绝对不能自己受伤害了。
“有火,我灭!”
“有水,我挡!”
“有敌人,我杀!”
“唯独,你不能伤。”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虽然并不流利,但是这种最质朴最诚实的句子,也最打动人心。
“好了,你们一人一尸就别上演主仆情深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老钱帮你检查一下眼睛。”
老姜实在忍不住了,一招‘飞猿探臂’将我俩隔开,伴伴差点跟他动爪子,还好银铃儿给拦住了。
在我跟银铃儿的一通解释下,伴伴才不情不愿得垂下头,趴在距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盯着我。
就怕一眨眼,我就又不见了……
见此,老姜跟银铃儿都是不约而同得叹了口气。
老钱倒是习以为常了,表示伴伴清醒以后,天天追着他问一万遍,我主人呢。
他早就习惯了。
老钱小心翼翼得将我双眼的纱布解开,然后翻开我乌黑的眼皮,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我两只瞳孔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
这短时间的沉默把我们几个人都给吓住了,生怕我这眼睛会永久性失明。
老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得问:“老钱,应该有的治吧?你可是杏林圣手,全天下就没你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姜难得朝老钱一阵恭维,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甚至是带上了一丝哀求。
老钱关掉了小电筒,让银铃儿重新帮我换上新的纱布,老姜担心银铃儿下手没个轻重,连忙道:“我来我来……”
老姜就跟个娘们一般小心翼翼得帮我缠着纱布,同时询问老钱情况到底怎么样,起码给个信。
老钱没理他,而是拿了张纸,唰唰唰得写着什么东西。
等他停笔以后,我眼睛上的纱布也缠好了。
老钱将那张纸递过去,老姜念了起来:“陈记芝麻糖三盒,徽州龙须酥,京味杏仁饼……”
念着念着,老姜起了疑:“老钱,这不对吧,这几样东西能治眼?”
老钱磕着瓜子说道:“谁说这是治眼的方子了,这是我让你给我买的。”
老姜也没废话,当即拔出了黑刀,闪电般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是不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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