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姜还有伴伴一个房间。
也不知道老姜怎么想的,在冰库了见了那么多恐怖的画面,还倒头就能直接睡。
他睡着也就算了,居然在我身旁打鼾,鼾声震天响,让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老姜的鼾声,而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此行疑云重重。
尤其是那个薛静香,看似什么都对我们说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我绝对不相信,她去贡嘎雪山是为了完成爷爷的心愿,又或者是好奇那座山里的秘密……
伴伴在旁边睡得也很香,手里还捧着我平时哄他入睡的那只青铜小铃铛。
望着窗外的月亮,我内心百转千回。
但其实除了他们两个没心没肺的,整个队伍的其余人也都失眠了!
第二天,我顶着一对熊猫眼,撞上了恰好刚出门的骆驼。
老姜精神饱满得伸了个懒腰,问骆驼道:“大兄弟,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是偷鸡去了?难怪我半夜听到咯咯咯叫声。”
骆驼瞪了老姜一眼,递给了我一封信,闷闷不乐得说:“大小姐走了,孔雀也走了。”
我将那封信拆开,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原来此行月月本来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贡嘎雪山的。可见识了昨日种种,她才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没有办法抛下一切陪我去冒险。
“为了走沙门,我得活着,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任性的小丫头了。”
“请原谅我。”
这是信件末尾的一句话,月月为她的背信弃义而道歉。
但我并不介意,本来我就不愿意她亲自赴险,这一趟她能借给我跟老姜走沙门的身份,已经令我万分感激。
“大小姐是很想陪你去雪山的,毕竟……可是,哎,这几年大小姐真的变了好多。”
大嗓门的骆驼第一次这么小嗓门的说话,而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眼泪。
我连连表示没关系,骆驼瞪了我一眼:“真是个傻蛋,平时见你挺聪明的啊。”
连续两天我被人骂傻蛋了,被老姜说我还能理解,骆驼智商简直全队倒数第一,居然还说我傻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我问骆驼到底几个意思的时候,这时候薛静香姗姗来迟。
这次她没有穿旗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干练的骑马装,长发盘起,显得整个人干练又飒爽。
之前她是一个人,这次出现的还有她爷爷。
薛荣耀依旧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黑铁面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病?这会的气色明显比昨晚差了许多,身体佝偻,有气无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病态。
这时候,明月夜跟两名黑袍老者也出来了,一看到伴伴,明月夜两眼放光而来,全然没有之前每次见到我就喊打喊杀的恶态。
我看了看伴伴,这张脸真的可以让明月夜那种人,暂时忘记跟我之间的血海深仇?
看着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
别说,大商狼帅的脸,确实跟民国社会的其他男子都不同。
薛静香搀扶着薛荣耀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四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红围巾的中年男人,身穿长衫,一脸的书卷气。
其余三人则各怀冲天杀机,不知道什么来头。
“大家都到齐了吧?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特别邀请的考古专家牟向义,对藏文化非常精通,大家有不懂得都可以请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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