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全身的毛都黑缎似的光亮,四肢健壮,两只弯弯的大角威风凛凛。
月色下仿若一片黑色的潮水,让人不免有些恍惚。
最前头的牦牛上还骑着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衣领跟袖口毛茸茸的,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两只手揣在宽大的毛绒袖子里,只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
小脸晒得黑漆漆的,两个腮帮子上有一对高原红的小酒窝。
这丫头个头很小,大概只有十三四岁,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从很远的地方我就听到她在唱歌。
一看到这群牦牛,牟向义喜不自胜,朝我们喊道:“我们的向导来了,这次进贡嘎雪山必是十拿九稳!”
我跟老姜左看右找,除了那个胖丫头外,就只剩下牦牛了。
哪里有什么向导?
尤其是明月夜已经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牟专家,你莫不是拿我们开涮,居然打算让牦牛带我们一群人进雪山送死?”
“什么牦牛,你搞错了,我们的向导是她!”
顺着牟向义手指的方向,那个骑在牦牛身上的丫头顿时映入眼帘。
此时隔近了去看,这丫头显然更黑更胖了……
胖丫头居然会说汉语,她从牦牛身上滑将下来,咧开一张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你们好,可以叫我小黑牛。”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就是牟向义口中被神选中的人?真的是她来给我们当向导?
被神选中没看出来,黑倒是真的黑。
“格萨尔王的故事,并没有任何一本文献记载,千百年来都是通过天授唱诗人口口相传。但即便如此,格萨尔王依然是当地人心目中的英雄,无可替代。”
听完老姜说的,我看向了牟向义,想知道老姜说得对不对。
却见牟向义四处张望,似乎是在人群里寻觅着什么?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便去问已经喝得有些上头的丹巴老人:“他到哪里去了,他还没回来吗?”
牟向义说的是藏文,我听不懂,老姜就在一旁给我们翻译。
听这意思,应该是在询问那位神秘的向导。
丹巴老人大手一挥:“放牦牛呢,一会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的牟向义终于放下心来,但他却没有回到篝火继续跳舞,而是一个人守在寒冷的牧场之外,默默地等候着那个向导。
我跟老姜也好奇得紧,便追了出去。
伴伴本来正捧着那口青铜鼎啃剩下的羊肉,一见我走,便立马端着鼎跟了上来。
明月夜他们也快步跟上。
这下看热闹的人几乎是整支队伍了。
我们虽是伫立在尖厉刺耳的西北风中,别说,喝了马奶酒,吃了热腾腾的烤羊肉,浑身上下仿若点了一盏火炉,分毫没有寒冷之感。
大家一边等一边聊天,我问牟向义,那个向导究竟是何方神圣?
都到了别人家门口了,还要藏着掖着吗?
牟向义依旧守口如瓶,只说到时候见了人,我就明白了。
哞!哞!
终于,在皎洁的月光下,上百只牦牛壮观的从草原的那一头滚过来。
它们全身的毛都黑缎似的光亮,四肢健壮,两只弯弯的大角威风凛凛。
月色下仿若一片黑色的潮水,让人不免有些恍惚。
最前头的牦牛上还骑着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衣领跟袖口毛茸茸的,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两只手揣在宽大的毛绒袖子里,只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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