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天下大白。
此刻,时镇已经回到了数百里外的伏牛山,返回了药园。
在炼丹房里,时镇低头看着手中这套被修复好的五行旗,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这个掌柜,倒是个识趣之人。以后时某若有其他法器需要修理,就去他那里好了。”
言毕,时镇将五行旗收起,转而取出了一件深绿色的内甲。
这件内甲,里面是具有托衬作用的骨骼结构,外面则是密密麻麻的绿色鳞片,紧凑铺满。
形状虽然不美,但看起来很是坚固。
时镇朝其打量了片刻,忽的伸出手来,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把白色灵剑,用正常力量朝其击打了一下。
“叮。”
一声轻响,整件内甲毫无损伤。
时镇见状,便加大了力度,用三分力持剑斩去。
“叮!”
内甲瞬间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剑甲相交之处,更冒出来一呲溜的金色火花。
时镇按住剑,再去看内甲,只见被长剑击中的地方,依旧是光洁如旧。
似乎,仅凭这把低阶法器,是无法对这件内甲造成有效伤害的。
时镇稍加思索,便一拍储物袋的,取出了一把金光璀璨的长剑,正是时镇如今的主战法器——金庚剑!
金庚剑果然非凡,时镇只是略一发力,内甲上面便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似乎,若是时镇倾力而为,这一剑便可直接洞穿内甲!
目睹此幕,时镇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是点了点头。
“这件内甲的防御力,跟那只五阶毒蛟相差无几。低阶法器完全无法攻破它的防御,但是金庚剑却能对它造成有效伤害。不过,拿来对付昆仑山的一些妖兽,此甲应该也是够用了。”
试完之后,时镇脱去青袍,将此甲直接贴身穿上,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行走,往来跳跃,做出各种动作。
除了极个别的动作,会让时镇稍稍有些不适应之外,基本上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这让时镇大为满意。
“不愧是专业的炼器师,手艺果然非凡。这件内甲穿起来非常贴合,而且并不会阻碍我的任何动作。看来以后若是得到了稀有材料,还是尽量保留下来,用它们打造一些适合自己的法器。”
时镇称赞一番后,也不脱甲,而是直接套上了青袍,将其穿在了里面。
随后,时镇朝着窗外的天色打量了一眼,稍加思索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丹房,直奔远处的红鸾峰而去。
不多时,一道金光落在了红鸾峰上,立刻引起了几名红鸾峰弟子的注意。
她们见到是时镇来了,俱都露出欢喜之色,凑上前来给时镇拱手行礼。
“都起来吧。”
时镇挥动袖袍,激起一道灵力扶起,然后直接问道:“你们师父在哪?”
“在大殿里坐着呢,好像就在是等您。”
一名机灵些的红鸾峰弟子,立刻抢着回答道。
“多谢。”
时镇听了,点了点头,直接一抬手的丢给了她一瓶饲灵丹。
随后,便大步流星的直奔大殿而去。
那女弟子拿了丹药,兴奋不已,对着时镇背影连胜道谢。
其他弟子见了,则是一个个露出羡慕之色。
似乎对于她们而言,像时镇这般年龄相近,却又大方又随和的前辈,实在是很招她们喜欢。
“罗前辈,时某应约而来了。”
时镇进入大殿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主座上的罗红。
只见罗红此刻,穿着一件红色浴袍,浑身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似乎刚刚沐浴了一番。
她姿容虽然普通,但身材极好,拥有中年女人应有的丰满。尤其是那些不经常被太阳晒到的地方,如牛奶一般白皙,越发衬得曲线凹凸妩媚、引人注目。
此刻罗红正翻阅这手中一封书信,时不时的皱起眉头,似乎正在思索什么事情。
听到时镇的声音,罗红立刻放下了手中书信,起身朝着时镇迎来。
“时道友,你果然是个守信之人。哈哈哈,快请坐。”罗红露出一副笑脸,招待时镇一旁坐下。
当时镇落座之后,罗红也不返回自己的位置,而是直接站在了时镇身边,并伸出一条手臂,放在时镇面前。
“时道友,你先看看,我跟平时有何不同?”
“嗯?”
时镇一愣,朝着眼前手臂看去,只见上面水珠仍在,湿哒哒的,似乎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换成普通人,肯定会说你是不是刚刚洗澡出来?
但显然,以时镇对罗红的了解,她绝不会开这种擦边玩笑。
于是,时镇再度凝神,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露出一脸意外之色。
“你用什么洗了身体?怎么闻起来,隐隐有一种妖兽的气息?”
“是专门调配的一种药剂,主要材料是昆仑山一些常见妖兽的体液。”
罗红开口道:“昆仑山里,妖兽众多。有些人喜欢猎杀妖兽,收集内丹材料,因此会主动吸引妖兽的注意力。但也有一些人,不喜欢遭遇妖兽,就如同我一样。”
顿了顿,罗红进一步说道:“我跟几个同道约好了,进入昆仑山之后就立刻前往深处的一个地点集合,因此我需要尽快潜行进去。用这个特殊药剂沐浴身体,就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毕竟,一些妖兽鼻子非常灵敏,远隔十几里都能闻到人味。我可不想还没开始任务,就先被这群外围妖兽消耗。”
“这样啊。”
时镇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动。
从罗红刚才的话里,能够听出来两个情报。
第一,她此次昆仑之行颇为隐秘,就连跟同道碰头的地方,都在昆仑山深处。
第二,她刚才说出了‘外围妖兽’一次,这意味着她要去的地方,或者说有可能遭遇的妖兽,大概率就是‘内围妖兽’了。
就在时镇开口,想要询问一下什么算是外围,什么算是内围的时候,大殿外却传来了一个大咧咧的声音。
“娘!昆仑大会后天就要开始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自己母亲只穿着一个红色浴袍,湿哒哒的跟时镇站在一处。
他声音瞬间一窒,旋即立刻转身,触电一般的就要退出去:“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就当我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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