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佛像,八成是海瑞带回来的。”
“他可是大明第一大愤青,今天八成要出事。”
就在这时,朱载垕在黄锦的陪同下来到了金殿上,诸臣开始参拜。
朱载垕看着众臣,幽幽的说道:
“诸位臣工,你们现在一定是心中充满疑惑,金殿之上摆这么多佛祖和罗汉干什么?”
“右佥都御史海瑞,你把情况给各位臣工说一下吧。”
于谦听到这里,连忙说道:
“各位大人,于谦奉旨南下审理前任松江知府贺伟民的贪污案;
发现他贪污了可不止十万两银子。”
“他已经为官近二十年,光是账本都累计了一个大屋子,有官员孝敬他的;
有他给上司送礼的,整个关系网遍布七十多个官员。”
“甚至京官都有数人拿了他的钱,他这近二十年贪污了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给上司送礼花了八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一两。”
“诸位大人,是不是狐疑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那我海瑞不妨告诉各位,因为他送的每一分钱,连装银子的大箱子都算进去了。”
“近二十年间,光是账本都有四十多斤了;
所以凡是收过他钱的同僚,自己去三法司自首吧。”
“要是去的慢的话,恐怕大理寺直接就要上门拿人了。”
海瑞这话一出,朝堂上五六个官员直接哆嗦起来,连徐阶都是身形一晃;
不过他还是心理素质过硬,强行镇定下来。
海瑞这个时候再次说道:
“海瑞此次南下带上了前任知府贺伟民,他最后的执念是看看他养的外室梅丽;
说只要让他了却心愿,他什么都愿意交代。”
“到松江府后,我就安排了这犯官贺伟民前往丽园,看他的外室;
没想到,撞见徐府的徐天霸占了他的外室。”
“并且,在后续的审讯下,贺伟民留下的五十万两银子,被这徐天骗走了四十万两银子;
遇到这种事情,我只好便宜行事,搜查了徐阁老松江府的老家。”
徐阶听到这里,苦笑一声:
“没想到本官老家的家奴徐天,这么放肆;
不过,那四十万两银子是贺伟民的赃款,必须要找到,本官可以理解。”
海瑞看着徐阶古怪的笑了起来,幽幽的说道;
“徐阁老,下官在您老的家里,找到的可不止这四十万两银子;
还有这十九尊佛像。”
徐阶听到海瑞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的说道:
“海瑞,你这是闲的发慌了,回京带十几个泥菩萨干嘛。”
海瑞幽幽的说道:
“首辅大人,海瑞如果告诉你,这些都是金菩萨、银菩萨你们信不。”
海瑞这话一出,满朝哗然。
刑部尚书舒化连忙说道:
“海大人,这明明是寺庙里如来佛祖神和十八罗汉的神像;
看材质也是泥胎烧制最后上的釉面,本大人甚至能分辨出,这是江西景德镇的工艺。”
海瑞叹息一声说道:
“舒大人,这世间最难看透的是人心啊;
同样,这佛心想看透也不容易。”
“我海瑞还是给诸位同僚,表演个才艺吧!”
海瑞向朱载垕一拜,郑重的说道:
“太子殿下,微臣需要一柄铁锤。”
朱载垕听到海瑞这么说,眼光落在贴身太监黄锦身上,缓缓说到:
“黄锦,安排一下。”
不到茶盏功夫,黄锦就托着一柄大铁锤走了进来。
海瑞接过铁锤郑重的说道:
“诸位大人,今天我海瑞就让诸位同僚,见识一下这些佛像的金身。”
言罢。
海瑞抡起大锤就向如来佛祖的佛像砸了下去,嘴里还怒喝道:
“八十、八十......”
“不对,走错片场了。”
“应该是,给我碎。”
就这样,海瑞一锤子砸在如来佛祖的佛像上,佛像表面的土坯顿时崩裂;
里面出现了一尊金光四射的金佛。
黄金佛像
满朝臣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礼部尚书席书震惊的说道:
“金身藏在假身之中,这手段真让人叹为观止;
这么大一块纯金佛像,得价值多少银子啊。”
户部尚书李士翔苦笑一声说道:
“看这具金佛的个头,如果是纯金铸成,不说佛像的价值;
就算是材质,也至少价值三百万两白银。”
徐阶看到这座金佛的时候,也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
“我老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金佛,我不信。”
他连忙出班,拿起海瑞放在一旁的大铁锤,直接砸在了一旁的罗汉身上;
一尊纯银的佛像再次出现在原地。
这一幕吓得他直接哆嗦了起来,他不甘甘心的又敲碎了五六尊罗汉佛像;
结果又是五六尊银光四射的罗汉,出现在众多官员的身前。
徐阶被吓得直接蹲在了递上。
海瑞拿过徐阶丢在递上的大铁锤,对着剩余的罗汉一顿猛锤;
十八座银光四射的罗汉,出现在百官的面前。
百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徐阶,心里都是叹息一声:
“这位首辅大人,今天八成是完了。”
海瑞看着徐阶幽幽的说道:
“徐阁老,据下官所知,您老当年做官之前;
家里只有三千多亩土地,至于银子,虽然海瑞不知道你家的家底;
但是也不会超过五万两吧。”
“现在这纯金的如来佛祖,加上这纯银的十八罗汉,光材质就价值七百万两银子以上。”
“至于你家的土地更是从当年的三千亩,暴增到二十多万亩;
价值银子百万两开外。”
“您老就是做一千年的内阁首辅,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徐阶听到海瑞的话,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爬起来向太子朱载垕跪下。
声泪俱下的说道:
“老臣有罪,请太子殿下依法处置。”
朱载垕摆了摆手,殿前卫士就把徐阶压了下去,然后看着百官说道:
“都瞅瞅这十九尊佛像吧,这些东西本太子都置办不起。”
“到底得多少民脂民膏才能铸造这么多佛像的。”
“徐阁老,自孤幼年就兼任孤的老师,孤一直以为他是清流的代表;
和祸国殃民的严嵩艰苦斗了二十年,是大明清官的代表。”
“好一个,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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