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六啊!
“本来还想着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醒。但你是真的执迷不悟啊。”
“就这样吧,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我就懒得收回了。我只问你一句,是你自己去纪委自首呢还是我帮你去报个案?”
卫江南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做决定。”
“……”
谭初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不住地擦拭着额头和脸上瀑布般的冷汗,脸色已经由青灰变成了惨白。
那个原本恶形恶色,狐假虎威的“奴才”,更是抖得连站都站不稳。
“OK,十秒钟已过,看来谭处是铁了心要赌这一把了。”
“那就这样吧,我帮你打这个电话!”
卫江南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拨号。
只听得“噗通”一声,谭初夏直接跪在了他面前,跪得端正无比。
“卫专员,你大人大量,求你……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就是个卑鄙小人,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说起来,谭初夏也是个狠人,既然决定跪下,那就跪得相当彻底。求饶的话,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比他摆官腔还要利索。
那个“恶奴”还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问题“主子”都跪了,他也只能跟着跪,跟着求饶。
“卫专员,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说着“对不起”,眼里透出清澈的愚蠢。
“你闭嘴!”
卫江南对恶奴呵斥道。
“你说你一个年轻人,跟着谭初夏瞎搞什么?”
“他是四十几岁了,已经绝望。想要在我这里赌一把,搏一个机会。你才二十几岁,跟着他作什么妖?”
“跟他这种人,能学到什么东西?能有什么前途?”
“恶奴”一张脸涨得通红,差点就被一口气憋死过去。
谭初夏却吓得魂不附体,直接就磕下头去:“对不起啊卫专员,我真是狗眼看人低,我狗眼看人低……求求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说实话,连卫江南都有点“佩服”谭初夏了。
这特么的,不是一般的能屈能伸啊。
比最牛逼的“几把”还能整活!
卫江南就是有几分奇怪,谭初夏如此卑鄙,如此“天赋异禀”,怎么混到四十几岁还是个处级干部?
照道理,他这样的牛逼的,早就应该上去了啊。
估摸着还是太贪婪,同时又小气吧啦。
虽然说,像他这样的职务,搞个餐馆捞点外快,属于惯例,非常常规的操作,但价格离谱到他这种程度的,也是比较罕见。
通常而言,越贪婪的人就越小气。
这是人性决定的。
谭初夏就像一头人形“貔貅”,只进不出。
对下边来求他办事的同志,极尽贪婪敲诈之能,但让他给人送点啥东西,他可能就舍不得出血了。
上级领导看不上他,也就在情理之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谭初夏该送的也送了,是他自己不想上去,唯愿一直待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级别不高,实权极大。
下边的报告,必须先在他这里过一遍,必须他签过了才能往上报。
连卫专员这么牛逼的人都不例外,必须花点精力,再花点钱,搞定谭初夏那个餐馆的财务才行。
倒也没花太多的钱。
就是几万块,再加一个小孩子上学的指标。
其实,在北都,后边这个才是真正的大头。一个好学校的入学名额,绝对价值大几十万。并且光有钱还不够,你得有那个门路。否则,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事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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