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说道:“光如金缎,美不胜收。”
难怪是美景之一。
段渐离笑说道:“我小时候看过,不过这许多年了,倒是都忘了还有这些美景。”
游走在边疆,虽是都在面对生死,面对严酷的坏境,为了国与民挣扎努力。
这些,早就忘却了,也没时间去记得。
张汐音拉着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段淑柔还小,对此没什么兴趣,闹着奶娘带她去跟表姊妹玩了。
段暄晟看过之后,也说道:“父王,母妃,我跟表兄他们玩去了。”
段渐离点头。
“去吧。”
段暄晟施礼,身后的几个孩子也都施礼,便跟着一起走了。
——
“丞相大人。”
夜色中,宫婢对走来的司空弋施礼,站在殿门口却并未让身,而是直直的拦着。
“陛下呢?”司空弋看了眼里面,问道:“睡下了?”
“陛下已经安歇,大人请回吧。”宫婢说道。
司空弋冷冷的看着她,只说道:“让开。”
宫婢抖了一下,却没有退怯半步:“大人,陛下已经安歇了,您……”
“滚。”司空弋再一声。
宫婢真的害怕极。
这时,一个暗影出现,将宫婢抓着往边上扯开了。
司空弋推门进去,到了寝殿内径自走到龙床。
掀开幔帐,龙床上,女人蜷缩在被褥里,瑟瑟发抖唇色惨白。
果然,毒发作了。
“阿月。”司空弋过去,把人拉到怀里。
梁丘孤乐看着他,勾着唇无奈的笑说道:“你果然还是进来了。”
“姜国那边解药还未送来,半年之期将近,我怎能不来?”
说着,把人搂得更紧了。
梁丘孤乐苦笑一声,叹道:“来了又能如何?不过是看着孤如何痛苦罢了。”
司空弋点了点头。
“是,看你如何难受。”他咬着牙根,低声说道:“阿月,过了这一次,你不会再痛了。”
不会了。
梁丘孤乐看着他,含笑点点头:“好。”
虽说是安慰的话,到底心里听了舒服许多,也好,也好。
——
上玄月高挂。
银光挥洒云海涌动层层流淌,当真如星河般。
望着这样的夜色云海银辉,都觉得身心开阔顺畅,什么烦恼和麻烦都不值一提了。
“真美啊!”她笑说道。
难怪任家大多的人都不争不抢,都过着自己安稳的日子便觉得美好。
心境不一样,可不就少了许多的市侩欲望和执念吗。
看完云海,下山时,段渐离抱着张汐音避开险处,回到庄子,下人还准备了夜宵。
吃了夜宵才歇下。
第二日起来去城里闲逛,吃一些仁州的名吃,第三日便回京了。
行两日回到盛京,一家人又入宫跟霁王太妃用膳,去拜见誉泓帝和温皇后。
段渐离就说了要去大梁一趟。
誉泓帝问:“还要亲自去吗?”
这一去,又是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来回。
段渐离说道:“嗯,臣弟和阿音一起去,既然对方有心合作,亲自去见才能显示诚意。”
解决了宇文氏,就当真是万事大吉了。
大梁定然知道不少宇文氏的信息,若他们能掌握些许,才更好的动手。
誉泓帝点了点头。
“那你们何时动身?也还是新年春节,不必太着急吧?”
“还是尽早动身。”段渐离说道,看向张汐音。
张汐音也有这个意思,说道:“我们后日就出发。”
后日啊。
那就是过了游神赛会。
很快到了十三,游神赛会正常举行。
晚上时,张汐音和段渐离回娘家与父母说去大梁一事,黄氏惊声问:“此去危险否?”
“大抵不会危险。”张汐音说道:“就是去谈合谋的。”
段渐离也是点头。
“岳父岳母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阿音的。”他说道。
黄氏知道两人年纪也不小了,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他们接触的,事关国事,是该去做。
她点头。
“万事小心。”
张汐音笑着点头。
回到王府,孙管家过来说道:“司空小公子已经收拾好行囊了,他倒是着急。”
客院里居住的人是大梁司空家的人,名唤司空治,年不过十七,身有几分本事,孤身一人来到大誉没有出事也是本事。
段渐离说道:“明日巳时出发。”
孙管家:“行囊都收拾好了,没准备太多东西。”
要简装出行,一辆马车,随行的有尺术刀烈,还有姹紫嫣红和影子。
第二日,清晨起来梳洗,段暄晟和段淑柔过来请安。
知道父王母妃要出远门,段暄晟说道:“父王,母妃,你们安心去做大事,孩儿在家会照顾好妹妹的。”
段渐离笑了,说道:“回来为父可要检查你课业的。”
段暄晟丝毫不怕:“我总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出门时,兄妹两人在门口相送。
黄氏、张永康他们也来送。
上马车时,段淑柔抱着张汐音不撒手,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母妃不去,不去。”她说道。
黄氏面色就不大对了,也伸手去拉女儿。
“阿音,要不,你别去了。”她说道。
张永康拉住她:“夫人,你做什么?”
怎么突然这样表情?
黄氏看女儿神色,低声说道:“柔儿不舍得。”
张永康伸手去把外孙女抱在怀里,安抚道:“柔儿,外祖父抱抱,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段淑柔却怎么都不愿意,直哭,要张汐音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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