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道海鲜就把郭安雁镇住了:一道是清炒花蛤,一道是清蒸鲳鱼。炒花蛤可不是京城酒店以素菜为主,满盘都是花蛤,只有几丝点缀的绿色;两只鲳鱼各有半斤多重,装在特制盘子里端上来,。
鲳鱼其实并不是越大越好吃,太小当然也不好,半斤左右的鲳鱼肉质最为鲜美。
赵潜龙微笑道:“份量太少火候不好掌握,你就每样尝一尝味道,好菜还多着。”
会所老板送来一瓶高档白酒,打开后芬香满屋。
赵潜龙说按理不该劝女孩子喝酒,不过吃海鲜喝白酒是惯例,也有科学依据,还是喝一点比较好。
毕竟如果喝啤酒吃海鲜,容易引发痛风。
郭安雁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按理说女孩子孤身在外不该喝酒,不过你是自家亲戚,喝就喝吧,我很久没沾酒了,很想今晚放松放松。
接下来,赵潜龙指点她只吃鱼唇、鱼鳍和最鲜美的鱼腹,其它部位虽肉厚少刺但容易饱,得留着肚子吃更好的菜。
县长私人接待,会所老板当然格外关照,海鲜连续不断地送进来,树根上快放不下了便层层叠起。
郭安雁毕竟是北方女孩,喝酒很豪爽,加之两个人有共同的话题——曾希慕。
赵潜龙主要聊曾希慕的事情,郭安雁则主要聊曾家的一些秘闻,越说越兴奋,菜刚上了一半,两个人已经把一瓶酒喝完。
赵潜龙晃了晃瓶子,摸着额头苦笑道:“我大概不行了……”
郭安雁却说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赵潜龙被吓醒了几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安雁笑道:“都说当县长起码一斤酒量,你在蒙我,”说完,她还兴致盎然地叫道,“老板,再拿一瓶!”
会所老板快步走进来:“还拿白酒?”
赵潜龙赶紧问道:“有没有半斤装的?”
“还拿这种!”郭安雁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会所老板狐疑地挠了挠后脑勺,感觉两个人身份颠倒。
赵县长似乎不肯喝的样子,女军官却要继续喝,这不符合常理啊。
每个人又是二两下肚,赵潜龙已经喝到历史最高水平,便摆了摆手说道:“我……真不行了……老实说平时我根本不会这么喝,一旦喝到四两就撤……我手下有专门喝酒的干部往……往上冲……”
“我说好几年没喝白酒你信不信?”郭安雁说道,“印象中上次喝白酒是军校毕业时的聚会,大家放开来喝,有哭有笑,最后醉了一地。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喝过白酒,在单位不管什么活动,我一律喝饮料。”
“我猜……你一定也醉了,和男朋友一起醉的,对不对?”赵潜龙说完立即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三分,暗想糟糕,怎么把曾希慕暗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说出来了?真是喝酒误事!
郭安雁却没有生气,而是转动着酒杯,喃喃说道:“是啊,大醉一场……谁没有难以言说的苦衷,谁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
说着,又是仰头干掉一杯。
“现在……还想他?”赵潜龙八卦地问道。
“想与不想都没有意义,不如……独自咽下苦果。”说罢,郭安雁仰头又是一杯。
赵潜龙劝道:“关于豪门子弟的痛苦,我已听说过很多,唉,我觉得称之为封建残余的最后堡垒都不过分,包办婚姻、棒打鸳鸯,在当今社会几乎是绝迹的名词。”
郭安雁笑道:“知道吗,其实我们都很羡慕曾希慕,她的敢恨敢爱,还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至于婚姻见鬼去吧,哪个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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